苏滢鬼精灵一样朝母亲眨眨眼睛:“我去何奶奶家看看。”
“汪汪汪!”
大虎仿佛听懂了什么,朝着苏滢一个劲叫,使劲摇着尾巴,黑豆一样的眼睛会说话:小主人带我一起去吧。
苏滢蹲下身抚抚小狗头:“乖,在家好好陪妈妈,她只有一个人。”
大虎这样的土狗生命力极强,啥都吃随时睡,之前受的伤已经好全,才几天就长大一圈,这蹦一下那跳一下,有它在小屋里就热闹,陪母亲正好。
大虎像是听懂了,虽不高兴,但它还是乖乖走到林瑾兰脚边蹲下,依依不舍看着苏滢走,像在说:“小主人你放心去,妈妈交给我了。”
苏滢高高兴兴走了,傍晚天有些凉,可苏滢心里暖融融的,一个人觉得未来可期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苏滢来到秦家老屋,开门的是秦锃三叔秦建民,见到她打了个哈欠,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吧砸着嘴,睡眼迷蒙道:“来了?进来吧。”
苏滢“嘻嘻”一笑:“二哥二婶在屋里?”
“嗯。”
秦建民只知道苏滢这些天都来他家给二嫂打针,并不知今天二哥找苏滢的事,一点没意识他把自家二哥给卖了,只想着找老娘要吃的。
苏滢轻车熟路跑到秦建军夫妻住的屋,伸手刚想敲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看到田迎春坐在床上纳鞋底,秦建军坐在一边给她用蜡拖线,沾上蜡的线不易打结还顺滑。
夫妻俩虽没说话,屋里却是一派岁月静好,夫妻恩爱情意在空气中无声流淌。
一见苏滢进来,田迎春拿针的手停在半空,有些无措的看向丈夫。
秦建军则张着嘴站起身:“苏家姑娘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明天来吗?”
“我闲着没事,二婶准备一下,我洗洗手来给你打针。”
苏滢知道,肯定是她早上在路上的无心之说让秦锃在意了,就让人带信回来给秦建军,要让她好好休息,才有田迎春“有事不打针”这一说。
前世今生,秦锃总是为她操心到细枝末节,今生的苏滢又怎能不投桃报李?锃哥哥的家人就是她的家人,她就算整夜不睡也要来给二婶打针。
苏滢出门走到院角大水缸边,拿下木勺揭开缸盖刚要舀水,就见何玉米一手揪着秦建民的耳朵从厨房里出来,嘴里碎碎骂着:
“叫你跟苏滢胡说八道,还想吃锃儿拿来的肉,屁吃不吃?”
“妈你揪轻点。”
秦建民微弯着腰,痛得“唉哟唉哟”叫,“我到底哪里说错了?难道二哥二嫂不在家?”
“还说还说。”
见何玉米恨得伸另一只手要打秦建民,苏滢忙叫,“何奶奶,麻烦您过来帮我倒下水,我洗了手要去给二婶打针。”
母子俩一愣,这才注意到站院角的苏滢,秦建军也从屋里出来了,和老妈寻问的目光对上,淡淡说了句:“妈你帮着苏滢招呼一下迎春,我出去一下。”
“吱”的一声,何玉米和秦保山住的屋门打开,老爷子走出来,后面跟着秦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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