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掐了它们我便就要这么做,我就是喜欢弄坏长得漂亮的东西,我就是喜欢它们被弄坏的样子!凭什么我不能因为长相而决定喜好?我若是不把它们弄得丑一些,它们会死得更早!”小恶狼舞着爪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小白兔,说道。
小孩子说话一般都是这样惯没有逻辑性的,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神奇的是,即便前半句和后半句毫无逻辑关系,他也可以说的理直气壮。
最神奇的是,小恶狼面前的笨小兔居然听懂了。
她软下声音安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喜欢漂亮的东西没错,喜欢弄坏漂亮的东西也没错,父亲说不论是谁,心情压抑的时候都会想要毁去一些美好的东西来达到心理平衡,虽然我听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不要难过哦——将来等我长大了,有了说什么别人就听什么的权利时,就由我来为你撑腰,你想喜欢什么,就喜欢什么,想弄坏什么,就弄坏什么,我看谁敢说一句不是!”
。。。。。。。。。。。。。。。。。。。。。。姑娘你真乃大丈夫也的分界线。。。。。。。。。。。。。。。。。。。。。。。。。。。。
沈大将军面上露出的愤愤的颜色,极是不满的抿唇怒骂:“好小子!当年来求亲的时候那叫一个委曲求全,毕恭毕敬,现在倒好,做了皇上了,胆子也肥了——居然胆敢软禁我们!!!”
妙妙无奈的耸拉着眉头看着眼前暴走的父亲,想了想,还是提着有气无力的声音开口:“父亲,只软禁了我一人。。。。。。”
沈大将军恶狠狠的拧眉。怒瞪了她一眼:“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还给他说话,真不知是为哪般,都已经离异五年整了还会与他扯上关系。。。。。。我早早的便说了,男人乃身外之物,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倒好倒好,抓着这么一个就准备一辈子不撒手了?还能*给我整出一个小娃娃,你这丫头不会真的打定主意要给他做小的吧——!”
“。。。。。。”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傻丫头啊。。。。。。”沈大将军发出一声喟叹,“为父当年给你教训的是,大丈夫就应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怎么的就不能像是对待倾心你多年的长公主一般的对待皇上呢,男人说到底都是一个模样的。讲来讲去不过一张皮肉之别。。。。。。想当年你父亲我啊,在江湖之上可是名声大噪一时,哪个姑娘不是见了我就神魂颠倒的,我却依旧能够洁身自好,只为你母亲一人。。。。。。话说回来。如果你怀孕当真只有一个月,那孩子他父亲又是何人??”
这大概也就是所谓的有其父必有其女。
妙妙撇撇嘴,嘟嘟囔囔的试图蒙混过关,“如果是一个月的话,那孩子就不是他的了。。。。。。”
却不曾料到沈父大为惊喜,丝毫不去顾忌妙妙是否不守贞洁。与人暗地苟合,直道:“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妙儿。当真还没有那么的死脑筋!这不是他皇家的就不是他皇家的,和他皇家一丁点儿的关系也没有!我的好妙儿真厉害,那么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呢??定要给我好好介绍介绍。。。。。。不会就是前一阵子闹得火热的那温二少爷吧?。。。。。。这离异之后才引起的*倒也是合情合理!咦?妙儿你这般看我作甚,你难得不觉得这孩子的父亲是他人,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么。。。。。。”
“。。。。。。”不过父亲说得对。这孩子若不是皇祈是,那倒也的确算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一个小兵又匆匆来报。“沈将军,沈小姐,皇上他。。。。。。”皇上他又来了,只是这话委实有损皇上的颜面,他不好说出口的。
这天底下能够将皇帝拒之门外避而不见的,怕是还真就没有几个人。
那小兵一头雾水,觉着这女子委实猖狂放肆,没个规矩,那人可是皇上啊!皇上!
皇上的存在便是一种无法拒绝的存在,只要皇上有要求,那便是任何人也不能够去违抗的,更遑论明目张胆的对皇上避而不见,无视皇权。
小兵离去,沈大将军颇为意兴阑珊的倒在了一旁的矮榻上休息,眼睛缓缓划过妙妙有些失神的苍白脸上,欲言又止,最终只剩发出一声轻叹,似乎千言万语不便言说一般的苦楚难忍。
妙妙回过了神,看向自己的父亲:“前些时日不知是命里犯煞还是沾染了洗不清的晦气,总是觉得自己已经生无所求,大限将至。。。。。。”当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说这种话,可谓大逆不道不忠不孝,沈大将军一下子便蹙起了眉头,很是不满意的看着她,却还是耐着性子等她接下来的话语。
“便索性不再去管自己在秦淮的那些事情了,父亲你是知道的,人若是一点支持自己忙碌下去的动力也没有了,那便真的是要倒下了。我便细细的想了一晚上,定要前来漠北见您一面,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何,总之就是想要前来见您一面。。。。。。”
“妙儿。。。。。。”沈大将军的声音一下子沙哑了下去,直直的看着眼前单薄的女子,失声呼道:“妙儿。。。。。。为父的对不住你,从来便没有给过你什么,你不怨我也就罢了,一如我明知你这几年来受的罪过,却还是无法插手拉你一把,你怪我才是应该的。。。。。。”
确实,沈家是京城名门,天下名门,但是也确确实实是名门大户之中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