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会吗?跟你说,法兰,我禁不住在想‐‐&rdo;
&ldo;我不懂你为什么这样,&rdo;法兰西丝说,又径自倒了些咖啡。她满脸不解地啜了一口。&ldo;我是说,诺玛又不关我们的事,是吗?我的意思说我们又不是照顾她的,或是奶妈子什么的。她不过与我们分租公寓而已。你干嘛突然发扬起母爱来了?我可绝不会担心的。&rdo;
&ldo;你当然不会,你从来没有担心过任何事情,但是我与你的情形不同。&rdo;
&ldo;有什么不同?你是不是指这房子是你租下的不成?&rdo;
&ldo;这,也许可以说,我的处境相当特殊。&rdo;
法兰西丝又打了一个大哈欠。
&ldo;昨天晚上我睡得太晚,&rdo;她说:&ldo;到贝赛尔家去玩儿了,觉得难过死了。大概多喝点咖啡就好了,要不要再来点儿?不然就被我一个人喝光了。贝赛尔想要我们试点新药‐‐翡翠的梦,我觉得吃那些鬼东西也没什么值得。&rdo;
&ldo;你到画廊去上班要迟到了。&rdo;克劳蒂亚说。
&ldo;嗳,我想也没有什么关系,没人注意也没人管。&rdo;
&ldo;我昨天晚上看到大卫了,&rdo;她又说:&ldo;他穿得好帅气,噢,那样子捧透了。&rdo;
&ldo;怎么,你也迷上他了,法兰?他实在真恶劣。&rdo;
&ldo;呵,我知道你会这么想的。你太古板了,克劳蒂亚。&rdo;
&ldo;我才不呢。我只是不敢领教你们艺术圈子里的那一型。吃各种药,成天昏睡,要不就发疯打架。&rdo;
法兰西丝一脸的得意。
&ldo;我可不是吸毒鬼,亲爱的‐‐我只是想知道吃了那些药是种什么样的感觉而已。至于我们那伙,有的人也挺不错的。大卫能画,你是知道的,要是他想画的话。&rdo;
&ldo;可惜,大卫并不常常想画,是不?&rdo;
&ldo;你总喜欢这样用刀刺他,克劳蒂亚……你讨厌他来找诺玛。谈到刀……&rdo;&ldo;谈到刀怎样?&rdo;
&ldo;我一直在犹豫,&rdo;法兰西丝缓缓地说:&ldo;不知该不该告诉你点事情。&rdo;
克劳蒂亚看了看表。
&ldo;我现在没时间了,&rdo;她说:&ldo;要是你想告诉我什么,今天晚上再说吧。再说,我此刻也没心情。哎,老天,&rdo;她叹了口气说:&ldo;但愿我知道该怎么办。&rdo;
&ldo;是诺玛吧?&rdo;
&ldo;是呵。我不知道她父母是否应该晓得连我们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rdo;
&ldo;这样就太不够朋友了。可怜的诺玛,要是她想自己逍遥一阵子,这有什么不可的?&rdo;
&ldo;可是,诺玛,并不是真的‐‐&rdo;克劳蒂亚却没说出来。
&ldo;不是,她不是,你以为呢?精神不正常。你想说的是这个吧?你有没有打电话到她上班的那个鬼地方去?叫&lso;家鸟&rso;还是什么名堂的?喔,对了,你当然打过了,我记起来了。&rdo;
&ldo;那么,她在哪儿?&rdo;克劳蒂亚质问道:&ldo;昨天晚上,大卫又没有说什么?&rdo;
&ldo;大卫好像也不知道。真是的,克劳蒂亚,这有什么要紧呢?&rdo;
&ldo;跟我当然有关系,&rdo;克劳蒂亚说:&ldo;因为我的老板正好是她父亲。早晚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他们一定会问我为什么没告诉他们她一直没回家的。&rdo;
&ldo;这也是,我想他们也会给你一顿排头的,可是,也没什么理由,难道诺玛离开这儿一、两天甚至在外头住几夜就该向我们报告吗,她只是我们这儿的住客,照顾她又不是你的责任。&rdo;
&ldo;当然不是。可是芮斯德立克说过他女儿跟我们在这儿同住,他很高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