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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你的胡须，&rdo;诺玛立即答道：&ldo;不会是别人的。&rdo;

对这样的观察他又感到一阵快意，一如往常在同样的场合下，他骄傲而虚荣地摸了摸胡须。

&ldo;呵，对的，很对。像这样的胡须还真不多见。很好的胡须，嗯？&rdo;

&ldo;是的‐‐呃，我想是很不错。&rdo;

&ldo;呵，也许你对胡须不是行家，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芮斯德立克小姐‐‐诺玛&iddot;芮斯德立克小姐，对吧？我这胡须是非常不错的。&rdo;

他刻意在说她的姓名时下了点功夫。因为起先她看四周的眼神是那么茫然，那么辽远，他恐怕她不会注意到。她却注意到了，而且十分吃惊。

&ldo;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的？&rdo;她说。

&ldo;的确，你那天早晨来见我时，并没有告诉我的仆人你的姓名。&rdo;

&ldo;那你怎么晓得？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rdo;

他看出了她的警戒与恐惧。

&ldo;一位朋友告诉我的，&rdo;他说：&ldo;朋友有时候是很有用的。&rdo;

&ldo;是谁？&rdo;

&ldo;小姐，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秘密。我，同样地，也喜欢保守自己的秘密。&rdo;

&ldo;我想不出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我的姓名。&rdo;

&ldo;我是赫邱里&iddot;白罗，&rdo;白罗以一惯的庄严口气说道。然后，他等她发话，只坐着一径对着她温和地微笑。

&ldo;我‐‐&rdo;她开了口，又停住了。&ldo;‐‐要‐‐&rdo;她又停住了。

&ldo;那天早上我们没谈到什么，这我知道，&rdo;赫邱里&iddot;白罗说：&ldo;你只不过对我说你杀了人。&rdo;

&ldo;喔，那个！&rdo;

&ldo;是的，小姐，那个。&rdo;

&ldo;可是，我当然说的不是真的，我根本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在开玩笑。&rdo;

&ldo;真的吗？你一大早来看我，还是我早餐的时刻。你说很紧急，所以紧急是因为你可能杀了人，你这叫作开玩笑吗，呃？&rdo;

一名在转来转去的女服务生很注意地看了白罗一眼，突然跑到他跟前，递过了他一只用纸折的小孩子洗澡时玩的帆船。

&ldo;这是给你的吧？&rdo;她说：&ldo;白罗先生？一位女士留给你的。&rdo;

&ldo;呵，是的，&rdo;白罗说：&ldo;你怎么知道我是谁？&rdo;

&ldo;那位女士说看了你的胡子就会认识的。她说我一定不曾看见过这样的胡须的，说的可真一点不假。&rdo;她盯着他的胡子又加了最后那一句。

&ldo;好，多谢了。&rdo;

白罗接过那只帆船，打开又展平了；他见上面匆忙中用铅笔写着：&ldo;他刚走。她还在，我把她交给你了，我要去跟定他。&rdo;上面签了雅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