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河回头:“啊?”“你的乐队,还有酒吧,到底打算怎么搞?”他说,“多少年了,好像都没挣几个钱。”“这是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任河摊了摊手,“以我的进化程度还没法回答。”“之前都是封燃帮你们管账?你们之后怎么办?而且你家也不在这里,要一辈子待在这儿吗?”“老板你今天怎么了,”任河疑惑地说,“是不是封燃那玩意刺激到你了?你放心吧,我这么有情有义,和他可不一样,我一定陪着你直到海枯石烂。你成穷光蛋我也不会嫌弃的,呃……你家破产了我可以带你捡垃圾。”宋西岭忽然意识到他和任河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这货装傻充愣简直是和,另外,对方主营研学旅行和亲子旅行,受众是十岁以下儿童和他们的家长。”宋西岭看了一遍就说:“我不太想去。”“为什么?”“不为什么,再麻烦你联系下他们。”宋西岭转过身去继续修图。“真不再考虑一下?他们开的价还可以。”其实除了薪酬,其他条件都在可承受范围内,对工作室的发展也比较有利,只不过他看到可能需要长期出差,可能会对宋天雪的治疗产生影响。“你在说什么,我本来就不是为了赚钱——”宋西岭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任河还要带几个缺钱的年轻小孩过来,话说了一半就这么停下。傅珩之挑眉看着他。“……”他喉结滑了一下,有一丝尴尬,“我再考虑一下。”百闻不如一见周末的时候,宋西岭接到了任河打来的电话,说他带两个新人过来见面。宋西岭仍旧一个人在出差途中,肩膀扛着设备,困难地接起电话,说能不能等他一会儿。任河的声音有点不悦:“等不等无所谓,我就想知道傅狗为什么会在这儿。”这个问题把宋西岭问沉默了,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傅珩之每天风雨无阻地跑过来,任劳任怨地帮他搞后勤,顺带指导他的工作。而且傅珩之总是能把他的情绪拿捏得刚刚好,每次缠到他濒临爆发时,傅珩之就会麻利地离开,消失几天。等下一次回来的时候,宋西岭的火恰好也下来了。而且不得不说,封燃离开后,傅珩之的确帮了他不少忙,毕竟一个人办事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更何况傅珩之经验见识又比他多。烦归烦,他还是拉不下脸来伸手打笑脸人。他自知三言两语说不清,就敷衍道:“我不知道,我也赶不走他。”任河痛心疾首:“我对你真是恨铁不成钢!”宋西岭才懒得和他嚷。“好了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去。”半小时后,他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放眼望去,室内的场景有几分诡异。端坐在沙发、面色冷淡的是傅珩之,站在不远处、一脸怒意的是任河。在傅珩之的对面,有两个年轻人面对桌上的纸,愁眉苦脸。宋西岭走入,任河立刻说:“老板你终于来了,你们过来打个招呼。”两个年轻人都站起来,个字高一点的说:“你好我是阿秋,今年十九,除了周二周五上课以外都有空,什么都能干。”另一个比较沉默,点点头说:“我是王澜。”宋西岭说:“哦,你们好。”接着傅珩之扣了两下茶几,淡淡地说:“说完就过来继续考试。”“考试?”宋西岭说。任河气不打一处来:“傅珩之非要让他们考试,考不过不行。”傅珩之说:“不然呢?要过来上班,简历是最基本的,连简历都没有,我怎么要人。只让他们考试是看在你和西岭关系还不错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