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新正挑眉瞥他一眼:“你家长老也不好说话吧?灵溪长老差点一剑砍了我。”
张清风抿抿嘴,不说话了。
许新正知道佛道两门不对付,张清风对金佛寺多少有些偏见,但也不得不承认说服金佛寺的难度的确要比南山剑宗大得多。
在南山剑宗他可以攀薛闵兮的关系,可以攀苗国师的关系,可是到了金佛寺,他谁都不认识!
哦,其实是有个认识的——慧明大师。
这会儿那老秃驴的魂魄已经净化完成了,可以随时从镇魂司腰牌里召唤出来伴随作战。
也不知道金佛寺看见了是何感受?
“罢了,那就只能先考虑第二套方案了。张师兄,道门可有什么秘法能够在二品高僧眼皮子底下将那三个昂山人掳走?”许新正又问道。
张清风讪笑着摇摇头:“哪有这种秘法。”
“那你……打得过二品高僧吗?”
“寻常二品尚可一战!”张清风自信道。
许新正点点头:“这样的话好歹出什么意外状况还有底牌能打。但当前还是尽可能不与金佛寺正面冲突,悄悄动手!因此我们需要更详细的情报,包括负责看守昂山人的高僧具体实力境界,那三个昂山人的实力境界,这府邸的营造图,他们的作息规律,总之越详细越好!”
“这些东西在酒肆茶楼打听不到吧?”马八斤终于开口说了句比较有用的话。
“酒肆茶楼当然打探不到,我们需要去一趟府衙,府衙的架阁房里应该存有府城的营建图。知府大人或许也知道一些东西,想办法套出来!”
许新正说完,屋里又沉默了。
术业有专攻,这仨人里面俩骑兵外加一个正派道士,搞这种偷鸡摸狗、套人话语的事儿压根不在他们的业务范围内。
许新正只觉得脑壳痛,忽然有些思念远在京城的三位哥哥……顺带还有嫂嫂。
张清风见他扶额,终于开口道:“那我去盗图吧,以我三品的修为,夜探府衙盗份营造图应该不会被人察觉。”
许新正点点头:“嗯,就先这样分工,明日一早我们扮作西北富商去拜访知府大人,张师兄也同行顺便踩点以便晚上盗图。”
“西北富商?堂堂知府应该不会接见一介商贾吧?”张清风问道。
“庆元知府是惠丰二十年的进士,乃是读书人,最喜欢诗词歌赋,巧了,我也是!”许新正浅笑道。
张清风恍然:“你要写一首好诗来作拜帖吗?可是你一介武夫会作诗吗?”
许新正轻蔑一笑,笑他太天真。
“张师兄,你去京城打听打听,我许仲元那可是与白鹭书院文余墨齐名的大才子!文余墨你晓得吧?香山四君子之首!他是香山第一才子,而我许仲元便是镇魂司第一才子,我俩人送外号‘绝代双骄’!”
“况且,谁说我要写诗去叩门的?张师兄果然还是方外之人,不懂官场现实。这年头哪来那么多爱惜后进才子的官员哦?写一首诗就想见知府大人?呵……我是去求知府大人墨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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