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以及语气,从话筒里蔓延过来,带着一股幽幽的指控。
就像是丈夫对一宿未归家的妻子的指控。
叶栖雁听得皱眉,却忍不住解释,“我是有原因!昨天朋友突然出了点儿事,被送到了医院里,我一直都在医院里照顾着离不开,所以就没有回去……”
“你在心虚什么?”池北河蓦地问。
“……我没有心虚啊!”她底气不足的反驳。
垂着的手指却早就捏在了衣料上,而且加快跳动的心跳也都泄漏了她此时的紧张,她莫名的确实是在心虚。
池北河沉吟两秒,问了句,“朋友?”
“嗯。”她有些低的应。
“什么朋友?哪个朋友?”他又连着问了两句。
叶栖雁吞咽了口唾沫,心里好像更虚。
不知为何,在和他这样的谈话中,她觉得自己硬气不起来,而且在他面前刻意的避开叶寒声来,支吾了下才说,“你不认识……”
在她说完后,那边就没有声响了。
好半晌,幽幽的传来句,“我要开会!”
等着叶栖雁反应过来时,电话线路已经被切断了,手机屏幕黑了下去。
将手机放下的握在手掌心,叶栖雁呼出口气的从洗手间里出来,回去继续工作。
而另一边写字楼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徐助见Boss挂了电话后,也是抱起了办公桌上摞叠的文件,随时准备出发去会议室。
“会议取消!”
池北河将黑色的薄款手机,随手一丢。
徐助闻言,惊讶的看向Boss,再有五分钟就开始了,而且其他人也早就在会议室准备就绪了,“池总,可是……”
“取消!”池北河沉声。
“是!”徐助连忙应。
池北河薄唇抿的似乎不愿多说半句,坐着的高背椅直接一转。
因眼皮内双的黑眸阖上,眉间一片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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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已经看不到阳光,天色正在降晚。
高档的住宅小区里,叶栖雁背着包从电梯里出来,在拿出钥匙往防盗门里插时,她稍微停顿了一会儿。
揉了揉脸的打起些精神后,才继续动作。
今天一下班,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私立医院看女儿,因为收到了条他的短信,说是晚上让她早点回来,要吃一菜一汤。
不过中间她还是去了趟省医院,有些惦记的放心不下。
叶寒声已经醒了,正穿着病号服背对着门口的站在窗边,双手垂在两侧,身形在晚阳里更显得消瘦。
她没有进病房,只是站在外面看了两眼。
因为蒋淑贤也在里面,正一脸慈母的铺着病牀上的牀单被角。早上从医院出来时,叶栖雁有将叶家的号码留给护士,让她们打电话的让家里人过来照顾他。
确定他醒了没有事,她一颗心也是放下,只是还是忍不住难过。
“咔哒!”
随着这一声,防盗门也是应声而开。
进门的叶栖雁怔了怔,玄关那里池北河已经回来了,却没有换鞋,而是半蹲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摸着脚边土豆的黑色短毛。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叶栖雁将钥匙往背包里揣,问他。
“有一会儿了。”池北河淡淡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