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礼带着龙武军将士直赴驿馆,齐刷刷的跪在房外。
陈玄礼朗声道:“陛下,杨国忠包藏祸心,勾结外敌意图造反,被龙武军发现,现已被我等斩成了肉泥!其妹杨玉环得杨国忠授意内惑君王,外同安贼,其罪当诛,请陛下圣裁!”
此刻,李隆基正在房内与杨玉环依依不舍的互诉衷肠,突然听到外面龙武军的声音,同时一惊。
杨玉环听闻哥哥已死,更是吓得微微颤抖起来。
李隆基拍拍她的手道:“玉娘别怕,我先出去瞧瞧,你在这等我。”
李隆基做了个深呼吸,微一调整,那股皇帝的威严顷刻间又回到了身上。
李隆基不急不慢地走出门外,对大家说道:“众爱卿,做得好!杨国忠这厮包藏祸心,朕早就想将他绳之以法了。只是念在这些年他也为朕办了不少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还顾念些感情,这才暂且留着他的性命。将士们,这次你们为国除奸,做得很好,都快起来吧!”
可是龙武军将士们依旧跪在地上,没一个人起身。
李隆基道:“众爱卿为何还不起身?可还有他事?”
这时,陈玄礼叩首上奏道:“皇上,杨国忠虽已伏诛,可其妹杨玉环还在,这兄妹俩包藏祸心,密谋造反,其罪当诛!请陛下圣裁!”
李隆基喝道:“陈玄礼,我看是你其罪当诛吧!玉娘整日和朕居住在戒备森严的深宫之中,从不与外人来往,怎么可能知道杨国忠谋反呢?你们只因她和杨国忠是兄妹就断定她谋反,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陈玄礼用眼角看了看李隆基身旁的太子李亨,见李亨微微点头,便继续说道:“杨玉环先是姑息安禄山,扰乱朝纲,后又与杨国忠一同密谋造反,杨国忠临死前的招供将士们都曾亲耳听到。若皇上此刻仍要包庇于她,只怕将士们难以答应!请皇上圣裁,莫寒了将士们的心!”
“请皇上圣裁,皇上若不肯诛杀妖姬,臣等唯有自裁于此!请皇上三思!”
“杀妖姬!救大唐!杀妖姬!救大唐!杀妖姬!救大唐!”
将士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李亨见时机已到,伏到对李隆基耳边说道:“父皇,众怒难犯呀!现在他们是唯一能保护我们的军士了,他们已然杀了杨国忠,而杨贵妃却还在父皇左右侍奉,你叫他们今后怎么安心呢?父皇,杨贵妃虽然无罪,可只要她得宠一天,这些士兵杀杨国忠的将士们就得担惊受怕一天。将士们不安宁我们的安全如何保障?大唐的江山如何保障?父皇,不要再犹豫了,请父皇速做决断!”
李隆基突然奇怪的看着李亨,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太子,不简单。难道,自己真的已经老了吗?
李隆基还要说着什么,李亨却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手臂一挥,四名士兵已经闯入房内将杨玉环拖了出来。
而这四名士兵,穿的竟是太子亲兵飞龙禁军的服饰!
李隆基一直以为秘密西逃之事只有龙武军知情,不曾想眼前这个太子早已将三千飞龙禁军秘密调离,安排在了西逃路线上待命。
变化来得太快,还没等李隆基反应过来,杨玉环已经被飞龙禁军拖出来。在挣扎中,被士兵们用白绫吊在了树上。
李隆基扑上前,却被李亨一把抱住。他想喊,喉咙却像卡了跟鱼刺,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杨玉环在空中扭动着,蹬着腿,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了起来。只数秒中时间,杨玉环便停止了挣扎,临死前的那一刻,无力的看向李隆基,一滴眼泪从眼角溢出。
杨玉环用力的把手伸向李隆基,终于垂了下来。
李隆基欲哭无泪,一脸萎顿瘫坐在地上,转头掩面不忍再看。
大事一定,李亨跪在李隆基面前道:“父皇,大唐正处危难之际,安禄山残暴不仁,必招天谴!儿臣已决意不入西蜀,儿臣要回战场重整军队,与安贼决一死战!请父皇珍重!”
李隆基心如死灰,只随意挥了挥手表示让他随意,此后便不再多言。
李亨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对着陈玄礼道:“父皇此番入蜀路险且长,一切就拜托陈将军了。”
陈玄礼叩首领命。
李亨言罢,与四名飞龙禁军飞身上马,调头东行。
马嵬驿外约五里地的地方,三千威武雄壮的飞龙禁军列着整齐的队伍,迎接着太子,不,应该说是大唐新主人的归来。
李亨看着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这支队伍,顿觉豪情满怀,大手一挥道:“走,去朔方!”
将士们紧紧地跟在李亨身后纵马疾驰,一路上卷起千里尘烟。这些人,将为大唐闯出一片崭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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