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没开玩笑吧?一个人怎可抵御猛兽?那不是去送死嘛!
哦……我明白了,贤弟你是想我生,所以瞎赌。
输赢不重要。”
“赢很重要。”毕竟两处宅子,得千两银子了。
郭盛安又道:“不过赌博嘛,我向来喜欢自己掌控输赢。所以一个人进斗场便可,这个人只能是我。”
“……”哈?!
江太闲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半是开玩笑的语气,道:“贤弟,别开玩笑了,你……你玩真的?”
对上郭盛安的视线,江太闲没法子再开玩笑。
不同于郭盛安慢条斯理坐下继续饮茶,江太闲来回踱步,时不时焦急看向郭盛安。
好会儿,才按下郭盛安的胳膊,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茶!”
如果在郭盛安说出进斗场前,他信这里有三分危险,那么现在,他将郭盛安的话信了全。
不危险,谁忒娘的进斗场啊?!只为他赢?!
肯定是走投无路了啊!
早知道就不那么高调了。
还以为朝廷管辖的赌场很安全,是他天真了。
郭盛安:“这茶蛮好的,走时可以顺一点吗?”
“???我跟你聊正事呢!”
“我跟你说的不是正事?”
对视须臾,江太闲败下阵来,为自己倒了杯,浅酌一下,一扫焦灼,赞同郭盛安的观点:“还真蛮好喝的。”
“是吧。”郭盛安又出主意,“我们赢了,庄家肯定亏得裈不剩,再薅这么好的茶叶走,他们肯定不同意。所以待会儿庄家进来,你与他交谈前,便提薅……顺……嗯,带点茶叶走。”
几次改字眼,让江太闲都对他另眼相看。
“贤弟你真……”真皮。
“怎么?”
“能人。”
“多谢夸奖。”
“那你进斗场,有几成握赢?”
“七成。”
江太闲哑然了瞬,又道:“这么高?那剩余三成没把握是因为?”
“外在因素。”
江太闲刨根究底:“什么因素?”
郭盛安思忖许久,耐心解释:“譬如,有人在场中射箭,将我击杀?”
江太闲表情微僵。
“再譬如斗场坍塌。”
江太闲脸上表情龟裂。
“再再譬如,阎罗王在进斗场后夺取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