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衡奸商的要价挺高,赎豆花只花了三两银子,将豆花卖给他,却狮子大开口要价三百两。
郭盛安当时就痛快给了。
有钱拿,就不知道衡氏兄弟有没有命留了。
驾着马车,郭盛安思忖着。
“大郎叔……”
还是豆花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
豆花伸着脑袋,朝马车外探。
郭盛安眉梢微扬,“你知道我?”
豆花瑟缩了下,顷刻点头,“以前在临水村的时候,和大郎叔打过招呼。谢谢大郎叔救了我。”
郭盛安也不清楚这小丫头知不知道衡畜生的情况,只道:“买你花了我二百两,以后别‘叔,叔’的叫了,还是喊我老爷吧。”
“……老爷。”
她喊过之后,还想问之前的情况,被郭盛安单手制止:“我现在累得很,你回马车,有什么事等到了临水村再说。”
“……是,老爷。”豆花揣起好奇,放下帘子,乖巧地坐好。
没多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临水村。
铁柱叔思绪不宁,再有大周氏时不时念叨,他起了徒步去蜀郡找东家的心思。
大周氏是出于娘对儿子安危的念叨,实属正常,但念叨久了,带给人负面情绪,总能让平静的人心头发毛,老往不好的方向想。
不仅是铁柱,就连月娘也起了抱着全部家当去蜀郡找郭盛安的念头。
还没行动,那辆引人注目的马车便出现在临水村。
临水村这两年因郭盛安的缘故,时常有马车出入,不觉稀奇,但这一次驾马车的是郭盛安……
“哎哟喂,大郎!你买马车了?!”
“这马长得可真俊啊!”
“呀,车内还有人?”
“这不是铁柱家的豆花吗?”
……
面对其他人的询问,郭盛安一一敷衍了过去,脸上难掩的疲惫。
“婶子们,快饶过我吧,我这刚从蜀郡回来,想回去歇息呢,回头,回头肯定给你们全交代了!”
见他这番委屈求饶的模样,老婶子们纷纷笑起来,也默契地让出一条道来。
马车驾到院门口,铁柱早早在等待,若不是身上伤口还未愈合,他早冲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