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郭盛全和郭昌珉老早就来了。
其实扎针花不了多大功夫,但郭昌珉太心虚了,跟做贼一样,这就勾起曼儿的好奇心了。
曼儿跳到书房屋顶,掀起一片瓦就凑一只眼往下面看。
因离得近,自然将三人的话听了个干净。
郭盛安先是眉头一皱,旋即舒展。
听其他人墙角他不管,但听自家人的……
得给些教训才是。
收好针,郭盛安对郭昌珉道:“爹,你和娘少行房事,都这么大的人了,对腰不好。”
“我还想让你泡点鹿鞭酒呢……哎。”
曼儿脸炸裂。
没想到阿爷……
私下这么不正经?
她听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耳朵要脏了。
她慢慢盖上瓦,飞下屋檐,脑袋放空后,同手同脚悄无声息地离开。
书房内。
“……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少折腾吧,就算你有心,也体谅体谅娘行不?”
“你娘……哎,算了。”郭昌珉收声道。
郭盛全:“大哥,我家老二还得取个名,我原想叫二儿子银宝的,但孩子他娘说这名取得俗气,非要来劳烦你。”
“取个名而已,什么劳不劳烦的。”郭盛安只思忖片刻,道:“叫墨宝吧。”
“郭墨宝……好名。”
郭墨宝出生的是好时候,家中不缺鱼下奶水,每日都吃得饱饱的,还有多余的喂进了郭盛全嘴里。
小周氏不想这样的,但她现在每日都要涨奶,不吸干净很容易发烧,只得便宜了郭盛全。
郭盛全的确人逢喜事精神爽,干活儿更卖力了。导致一起的长工们羡慕不已。
“他呀,你还不知道?家中那么多生意就罢了,还出来挣钱。我要是有那般有本事的大哥,说啥都不出来卖这份力,都是为了养家啊。”
“听说咱东家去年年底出航带的酒水,都是他大哥酿的?”
“郭氏酒肆你还不知道?那酒香浓郁的,贵也有贵的道理。”
“全子,你家酒肆生意这么好,每月的钱不少吧?这不得请我们搓一顿?”
郭盛全双目呆滞,不可置信看着提这话之人:“你的钱是拿回去养家,我的钱请你搓一顿?你是我的啥啊?是我妻子还是儿子啊?我干嘛养你啊?”
“你!我的意思是你的钱反正多,请一两顿怎么了?”
郭盛全:“我的钱哪里多了?不都是一样的工钱嘛。”
“你家酒肆和豕牢!”
“豕牢和酒肆是我大哥的,关我啥事?我还得舔着脸让我大哥养我不成?”
“……”那人怒得甩袖走了。
郭盛全看着那人背影,实在不明白对方在生什么气,难道他说得不是实话?
可喜可贺,他还看得出来人家生气了。
其他长工赶紧安慰郭盛全:“别理他,他就口头上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