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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玻璃门的背后似乎已经可以看到一道身影逐渐清晰。陆千柠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一下子沉下去。叶霁川恶趣味抓住她的肩膀，她的脸紧贴自己的腹部，却还在被他往下压。顾兰芝就穿过玻璃门就没继续往前，皱眉看一眼叶霁川，“我怎么听这边有什么动静？”叶霁川一脸沉静，“是吗？大概是我游泳的声音。”顾兰芝很淡的叮嘱了一句，“不早了，早点歇着。”“嗯。”顾兰芝转身就走了。等到确定人真的走远了，叶霁川将人一把提了上来。陆千柠从水里冒出来，嘴里吐出几口水，脸色惨白，眼神还有些惊惧和茫然。她的马尾全湿了，脸上还有水痕，衬得眉目更有一种洗净的透彻。俨然是一朵出水芙蓉。但她眼尾通红，比胭脂浓郁，也让叶霁川恍然明白，她眼角的液体不一定全是水。陆千柠看着他说，“我差点死了。”一种坦然的心有余悸。“是你自己考虑不周。”言外之意不该选在这里勾引他。他目光意味深长，将她搂紧，她裙子湿透贴紧在身上。以至于陆千柠觉得他靠近的时候，那一层布料形同虚设。“怕还敢来找我？”“你也知道这里是叶家吧？”他声音沉沉贴着她耳朵，三分浮浪蛊惑人心她当然知道。她来找叶霁川，一方面是不可避免的用他的方式谢他。无可厚非，夏静秋的手术成功得益于他的帮忙。除此之外，陆千柠不介意再刺激一点，这刺激包含对叶灵秀无声的一种报复。被叶霁川顷刻间看穿，她也觉得有些可笑。她耸肩问，“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叶霁川看她，“你说呢？跑过来自投罗网，就没有反悔一说。”陆千柠竟然也不觉得有什么。然而只是这样对视几秒，叶霁川松开她一下游到了池壁。他穿着泳裤双手一撑，一跃跳上岸。他站定，侧目对她说，“自己起来，我让人送你走。”陆千柠水下蹬腿，似乎要游过来，突然哎呀一声，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我腿好像抽筋了，你拉我一把。”叶霁川不疑有他，毕竟是在自家的泳池里。他弯腰，长臂一伸。陆千柠伸手过来，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突然用力，将他一下拉入水中。轰隆一声，发出不小的声响，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引起顾兰芝的注意。陆千柠扶着他的肩膀，带着笑意的目光看着他，另一只手的手指点一下他的喉结，用近乎诱惑的声音对他说，“换个地方好好谢你，嗯？”几分钟后，叶霁川穿戴整齐，而陆千柠则是身披一件大浴袍，两个人是从泳池附近直接绕了半圈到了停车处，而不是直接穿过走廊。叶霁川驱车离开。顾兰芝还没睡，听到车子引擎的声音难免不往外面看了一眼。阿姨热了一杯牛奶端过来，顾兰芝问了一嘴，“是小川出去了？”“是的。夫人，方才小陆老师也来了，大概是不知道希希小姐今天不在家。”“是吗？”顾兰芝接过牛奶，神情有些意味深长。——陆千柠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建设，心知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是当车子不断往前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仿佛要带她通往一个未知的世界。陆千柠的心理防线正在一点点瓦解。尤其是当她看到地铁站，公交站牌，都让她觉得如果现在叫停，或许一切还来得及。她在勇敢与胆怯之间犹豫徘徊。她极少会因为一件事情如此犹豫不决，她其实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大概是叶霁川在她这里有些特别。直到遇到一个红灯，车子短暂的停留。陆千柠从后视镜里清晰看到十米开外的一个公交站牌。她曾经在这里转过车，那里有一辆公交车可以到她所租房子的附近。她浅浅吸了一口气，说，“叶先生，把我放下吧，我想回家了。”叶霁川立马转过头来看她，顿了那么几秒。陆千柠以为她没听清，打算再说一遍。他突然松了安全带，倾身过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一推。陆千柠的背贴紧了座椅，紧接着就看到叶霁川低头，狠狠的吻她，然后问她，“还要回家吗？”语气是一种显而易见的威胁。陆千柠觉到他的可怕，一只手揪紧他的衣领，小声说，“不回了。”叶霁川沉默的重新坐回到位置上，扣上安全带，正好赶在绿灯亮起来，将车开离。陆千柠以为带她去的是酒店，然而并不是。车子直接开进了地下车库，然后坐电梯上楼。最后到了房门前。至于为什么直接带她来了公寓，叶霁川直到后来想起今晚，也不大能想到什么理由。那是独门独户的公寓，高档可见一斑。一套的价值恐怕是陆千柠干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这哪里？”陆千柠已经过了徘徊的时间段，现在身心放松，语气也轻松起来。“现在问不是晚了？”叶霁川要去输入密码，余光扫一眼陆千柠。陆千柠会意，自觉地背过身去。听到解锁的声音，啪嗒一声，叶霁川将门打开。叶霁川掌着门把手，让陆千柠先进去。他后脚跟进来，将房门关上。公寓内一下子亮起来，有一种轰然的感觉。陆千柠很享受这种从黑暗突然光明的感觉。“可以参观吗？”“你随意。”叶霁川靠着吧台，一条手臂搭在上面。陆千柠真的参观起来。主色调黑白灰，和他这个人好契合。一切的家具到格局，都透着两个字：简约。陆千柠站在门前，指了指里面，“卧室？”叶霁川走过来，一手搂住她的腰，“你不如进去看看。”几乎是被他推着进了卧室。一整面的玻璃墙，外面的夜色透进来。陆千柠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叶霁川捉着她的手臂一拽，拉着她一道倒在了床上。叶霁川一条腿放在她两腿之间，身体压着她，安静的看着她，没做什么。他的瞳色很浅，此刻有光照进去，就显得格外透亮。静了片刻，陆千柠先绷不住，“什么嘛，你该不是单纯带我来睡个觉？”他近乎命令的口吻，“吻我。”随意陆千柠不是那种甘愿臣服于别人的人，但叶霁川每次的命令都让她几乎下意识的要遵从。她捧着他的脸，主动送上自己的吻。叶霁川让她主动，却不做回应。好像在静静观察自己到手的猎物。陆千柠伸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指尖被叶霁川突然握住，拉到唇边，轻轻一咬。他终究占据主动，将她一点一点拆解。一个多小时过去，陆千柠全身都是汗，觉得房间里的冷气怎么开都不足够。她拥着被子趴着，露出雪白的后背。叶霁川探身过来。陆千柠被吓了一跳，扭头看他。叶霁川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后背的皮肤，“做都做了，还这个反应？”陆千柠揶揄，“怕你还没够，我可不想明天去医院。”叶霁川问，“疼？”陆千柠笑一下，“有点。不过已经适应了。”她说完适应，便觉得这词特别情涩，也过分暧昧。她瞬间脸就热了，避开视线不看他。叶霁川掰过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陆千柠绷不住，说，“叶先生，你就别让我更丢人了。”叶霁川凝视她几秒，终究放开。陆千柠爬起来，问，“我能洗个澡吗？”“你随意。”陆千柠拿了他的衬衫套在身上，直接裹住，往卫生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