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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千柠实在是觉得没必要，那件事也不是钟清薇的错，何况当时钟清薇才是被吓着的那个。“毕竟是我的生日宴会，当时有些慌乱，我也顾不上你。你后来怎么离开的？”陆千柠下意识垂了垂眼睑，看向茶杯中微黄的茶水。“有个朋友送了我。”她草草说了一句，将电脑打开，对着钟清薇，“我已经改好了，你看下。”“好。”和钟清薇讨论了一会儿，具体的她还要再和自己的团队确定一下。“一会儿一起吃个晚饭吧？我喊了小川哥，反正你和他也熟悉，不用觉得尴尬。”陆千柠淡淡摇头，“不用了，我答应了晚上要回去吃饭。”“这样啊，那只能下次了。说起来，我们三个还没有一起吃过饭。我们俩都是你的甲方，这缘分也是很深啦。”陆千柠淡淡一笑。陆千柠不知道叶霁川会什么时候过来，等和钟清薇聊完，她执意自己坐车离开。等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觉得自己有些仓皇出逃的感觉。准备叫司机随便给她找个位置停下来，她好自己再去转车，却先接到了顾言的电话。陆千柠看还不到下班时间，料想是工作上的问题，忙接通，“学姐，有什么事吗？我这边已经结束了。”“我下去就请假了，心情不好。柠柠，你能来找我吗？”“你在家吗？我可以过来找你。”“不用，去酒吧。就我们前两次去的地方。”“哦，好。”陆千柠想了一下，也懒得再下来查了车怎么过去，就和司机说了酒吧的位置，让司机送她过去。等到了酒吧，也才六点过一点。酒吧里很冷清，有侍应生正在整理。顾言还没过来，陆千柠也不用催促。她正准备找个地方先坐下，有个年轻女孩喊她，“陆小姐吗？”酒吧里光线不算亮，陆千柠循声看过去，反映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眼前这个女孩是上次在钟清薇生日宴上喊她去休息的人。陆千柠有些意外，“是你啊？你怎么在这？”“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女孩子笑笑，走过来说，“啊，上次，我都没有和你做自我介绍。我叫伍月霏。”“你好。上次谢谢你，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和你说声谢谢。”“你太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陆小姐……”楼外楼端着一箱酒从后面进来，看到陆千柠打了个招呼。伍月霏看到楼外楼忙过去帮忙，又责备，“你不是前几天腰还不舒服？干嘛还自己做？”“不重，你别忙了，招呼一下陆小姐。”“她又不是外人。”楼外楼笑笑，却还是没让伍月霏帮忙。陆千柠看两人状态不一般，心里又有了另一个疑惑。等楼外楼把酒搬到了吧台那边，他拉着伍月霏的手过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伍月霏。”陆千柠笑着打了招呼，“原来是楼老板你的女朋友。”伍月霏笑的很明媚，说，“我和老楼在一起没多久，不过认识很多年了，还有小川哥……”她说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说，“上次，你是不是以为清薇让我去找你的？说实话，我们两家是有些交情，不过她一直都在国外，我们很少联系。上一次，也是因为碍于两家关系才去的。是小川哥专门喊了我，让我去找你的。你和小川哥……”她的话没说完，被楼外楼搂了一下肩膀打断了，“小川的事情你就别打听了，看见了什么，猜到了什么，也少说点。”伍月霏很坦然的比划一下手势，“收到。陆小姐你别介意，我不是有意的。我是和小川哥认识很多年了，这么多年，别说女朋友，异性朋友都没几个。我也就是仗着还有老楼在，和他还能走近一点。所以才说了那样的话，没恶意哦。”陆千柠觉得伍月霏的性子蛮直爽的，而且她觉得和楼外楼这层关系，知道她和叶霁川的事情也不意外。但她的言谈，没有任何鄙夷的意味。“没事，既然做了，也不是别人不能说。”伍月霏一时间有些不好接，去看了一眼楼外楼。楼外楼揉了一下她的肩膀，“陆小姐就是字面意思。”“我又没误会，小川哥和清薇这事，我们外人看都觉得不一定合适。何况两个人也没结婚，订婚仪式也没办，临时两个人有别的选择也不是不可以，这都什么年代了。陆小姐，我比较看好你哦。”这下子轮到陆千柠不好接了，只能回以一个微笑。很快顾言走过来，楼外楼和伍月霏打了个招呼就去忙了。“那位是……”“老板娘吧。你怎么喜欢来这里？”“这边鸡尾酒一绝。我得借酒浇愁。”顾言扬起手，找了侍应生点酒，随后对陆千柠说，“前几次都是我陪你，今晚你得陪着点我哈，宝贝儿。”安慰顾言刚要开始吐槽，陆千柠这边有电话进来。一看是薇薇安的。顾言探头过来扫了一眼，“是不是又要为难你？”“估计就是要摆个官威。”“那你接吧，免得她又找找借口找你麻烦。”陆千柠直接把手机锁屏，说，“不用管她。这都是下班时间了，不想搭理她。”侍应生将两杯鸡尾酒端过来，很快又提了一打啤酒过来。“说说吧，到底怎么了？”顾言说，“你说以前吧，我也谈过，但都保鲜时间很短。总会有那种时候，对方败光我的好感。比如他突然吐口痰，突然露出的牙齿不太齐，或者我闻到他身上有体味。总之各种各样的理由，我以前谈的男朋友都不超过三个月。后来我也想通了，要什么固定伴侣，及时行乐就好了。”“但是……好了，请开始吧。”陆千柠喝了一口鸡尾酒，很奇怪的混合的味道，她说不上来。但是到了口腔，很快又有一股后劲，先是晨露，最后又很浓烈。顾言一笑，“那我开始了啊。”“就是老冯，他妈过来了。就是前几天，因为身体不好，老冯担心老家医疗水平有限，怕没瞧好，就过来了。结果一看，还真的有点问题。老冯就说再换个大医院的专家号去看看，可等黄牛的票都要一个星期。他妈地里还有活呢，说什么也不肯再等一个星期。而且老冯是和他室友一起住的，这几天老太太住在宾馆。结果一问价格，怎么样也不愿意多住下去了。老冯为这事挺苦恼，然后我就说我爸正好认识一些医院的专家，可以帮他问问。这事就办成了。检查了，问题其实还好，还不到手术的时候，吃药控制，定期复查就行。老冯一时高兴，就把我说出来了。然后老太太说什么都要见我。”顾言停顿一下，往陆千柠肩头一靠，“你知道，她不是别人，是老冯的妈妈呀。我这一见，意义就不一样。我和老冯说了我的想法，说不想见。老冯让我别有心理压力。我一时气愤，就说又不是要结婚了，见家长很不合适。老冯就问我是不是自始至终没想着和他长久。我一时间答不上来。结果可想而知啦，不欢而散。两天了，我们俩都没联系。以往他超过四个小时，就得给我来条消息的。”陆千柠听完，说，“虽然我觉得你那些话可能有点伤着冯墨，可你说的也是实话。其实这件事吧，我觉得你从另一个角度看，说明老冯很在意你，听到你那些话，难以接受，可见是很想和你长久走下去的。但是你吧，也不能欺骗他。这事情还真的有点不好办。要是因为这事，你和冯墨分手了，你怎么办？”顾言叹息一声，烦躁的哼唧了两声，说，“这就是我苦恼的地方。我是没往远处想，可现在也没打算和老冯分开啊。可能他就是个家庭妇男，想好好成家过日子，我一个女海王或许不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