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程差点被一拳砸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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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抽着凉气的一屋子人,看到这一幕后更是倒抽一口凉气,裴锦程的母亲季容一惊,大叫:“锦瑞!你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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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这一声比那一拳的力量来得更大,裴锦程在挨那一拳的时候还有些恍然,这时候突然一个激灵,锦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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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用力的揩掉了嘴角的血迹,一把接住裴锦瑞的再次过来的拳头,“我是你大哥,你竟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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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璇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折磨她,她照顾了你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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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肚腹里还有些星星点点的火种,不由分说,稳稳的回了裴锦瑞一拳,他心里堵着的,砌起来的砖石,在松动。两个人都被众人拉住,可裴锦程似乎还要冲过去,恨不得将裴锦瑞摁在地上再打几次,原本在咖啡馆,他就有一种想要打他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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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是他的大哥,他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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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需要什么理由了,仅仅是裴锦瑞先动的手,只这一个理由,他也可以好好的打他一顿,他冷冷一笑,冷冷的眸子里,全是锋利的刀尖,他用那些刀尖在割着裴锦瑞的皮,“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你还不清楚原因吗?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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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瑞像是被人突然又甩了一个清脆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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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他耳鸣失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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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把白珊的事告诉裴锦程,才把申璇害成这样的?望着床上躺着的人,心口疼得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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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锦悦年纪小,睡眠好,没有心机,哪里有响动都不知道,若不是她院里的佣人知道她和申璇要好叫醒了她,今天晚上她非睡死过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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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得最晚,冲开人群站在床前的时候,才发现为什么大家都只是站在门口,没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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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女人,没人敢过去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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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挂在床沿外,黑色如墨缎子的头发垂在地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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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张惨白如纸的脸,露在外面的地方,全都是血,谁敢去碰?那里好象躺着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