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牧之诗和路予南还被女孩子们起哄,一起来了一段牧之诗之前在这个包间表演过的手势舞。好像一切都没有变,离别还很遥远,他们还有时间肆意挥霍。结束表演后,牧之诗坐在沙发上随意翻看着菜单,路予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他身边。“你是想喝酒吗,牧之诗小朋友?”“想喝,男朋友让吗?”牧之诗抬头问他,眼神在昏暗的包间里格外勾人,碎碎星光都洒落在他眸中。“让。”路予南目色暗了一瞬,瞥开了目光,“想喝什么?”“这个吧。”牧之诗指着菜单,“粉象。名字还挺可爱的。”粉象——好喝但度数高,算是有名的失身酒。路予南知道,但他并不打算提醒。他存了点坏心思,想看看自家小朋友醉酒的样子。入口的甜感,完全戳中牧之诗这个嗜甜爱好者的口味。牧之诗完全是把酒当饮料一样,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喝着喝着就醉了。不过,他醉了倒是完全不发酒疯,只是乖乖地靠在他怀里睡觉,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他的名字。路予南被他这副乖巧的样子给勾到了,心里像是被小奶猫的肉垫给踩了一下。临近散场,顾方成努力从路予南身上扒拉下来醉得不省人事的牧之诗,均以失败告终。“牧大帅哥回家了。”顾方成好声好气哄着某位醉鬼,“再晚会儿就没地铁了。”却收获了某位醉鬼的无理取闹,“你爱回去自己回去,我不回去。你赶紧滚,别扒拉我,我不回去……”说完就开始哀嚎,完全没有刚才那副乖巧的样子。“不是,你不回去,你睡哪里,祖宗?”醉鬼继续无理取闹,“路哥去哪,我去哪。反正我不回去,我要跟着路哥。路哥又不会丢了我,你说是不是,路哥?”他打了个酒嗝儿,可怜巴巴地看着路予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会丢了你的。”路予南无奈哄着,又扭头交代顾方成“你先回去吧,牧之诗我看着。”顾方成见某位醉鬼实在是带不走,只好依言作罢。“行吧,路哥。那你看好他。”顾方成走了。牧之诗又重新在路予南怀里寻了个舒服位置,软乎乎地撒娇,“就知道你最好了,路哥,爱你。”还傻兮兮地对着空气啵啵了两声。周围晚离开的女孩子听到这句话,瞬间酒醒。内心只有一句话:嗑拉了!!!路予南家离这里远,就拦了辆出租车,随便报了一家附近的酒店的地址。牧之诗在路上又靠着他沉沉睡去,到地方的时候,路予南没叫醒他,直接把他抱下车。路予南开完房,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洗个澡。原想着算了吧,毕竟亲自给男朋友洗澡,他很难保证自己能无动于衷。但他家男朋友一挨床就醒了,吵着闹着要洗澡。路予南无奈,只好给他放好洗澡水,也不敢让他自己洗,害怕他在浴缸里睡着了。路予南心里默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高中物理数学公式;牧之诗那边脱衣服脱得毫无心理负担。脱完,还勾勾手叫他,“路哥,帮我洗澡嘛~”要命。路予南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神,维持着内心清明,压下邪恶的念头。然而事与愿违,邪恶的念头像烧不尽的野草一样疯长蔓延。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家宝贝全身上下还真是漂亮得没有一点瑕疵。路予南给他冲洗沐浴露的时候,醉酒的牧之诗还坏心思泼了他一身水。“牧之诗!”路予南叫他,牧之诗那边就抽抽啼啼哭起来了。“你凶我……”牧之诗哭得梨花带雨的,眼尾的皮肤迅速染上绯红,眼睛也湿漉漉的。想亵渎,想侵犯,想标记。精神和生理的双重煎熬。路予南的理智和恶念拉锯着,最终理智还是险胜了——但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他轻声哄他,“我哪里凶你了,我怎么舍得凶你,我只是在叫你的名字。”“我不管,你叫我的名字就是凶我。”醉鬼有时候真的很不讲逻辑。他还只能宠着,“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牧小诗,诗诗,小诗,还是小朋友?”牧之诗喝醉的脑子努力思考了半天,却没有从其中挑选一个,而是给了另一个。“我想让你叫我诗崽。小时候,爸爸特别喜欢这么叫我的。”路予南一瞬间心揪了一下,“爸爸”对牧之诗来说向来是一个禁忌词。牧之诗见他半天没反应,又凑上去亲他的嘴角。“你叫嘛,我一直都想让你叫的,很想很想……”但他在他面前没有禁忌,一切都愿意与他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