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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靠近，母猫喉咙里发出示威的“呜呜”声。尹舜华给它喂了一根小香肠，它试探着靠近，嗅了半天才开始下嘴狼吞虎咽。“我叫尹舜华，你呢？”她隔着笼子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又抬头看向她。牧悦瑶将泥土倒进垃圾桶，答道：“牧悦瑶。”“很高兴认识你，牧悦瑶。”她伸手等着她回握，而牧悦瑶用湿巾仔仔细细擦干净手后，才轻轻覆在她的手上，倒显得珍重异常。此刻恰有风吹过，云卷云舒，她的墨发随风翻飞，又如云飘逸。又是一天傍晚，尹舜华像往常一样下班途经仁爱宠物医院时，忽然想起那只母猫和牧悦瑶。也不知道它怎么样了。她心想着，脚也不自觉迈了进去。她询问前台她在哪里后，推开了救助站的门。牧悦瑶正拿着奶瓶喂一只小奶猫，嘴里还不停地自言自语。“你慢点喝，又没猫和你抢。”挂在耳后的碎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滑下，她的语气带着嗔怪，眼神却异常温柔。听到门开的声音，她扭头，丹唇未起笑先闻。“你怎么来了？”“来看看那只猫怎么样了。”“做完绝育了，昨天刚被人领养。”听到此处她感到一丝惋惜，其实她也有领养的想法，没想到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这样啊，我还想领养它呢。”语气里不免遗憾。“没事，你可以领养它的孩子，就这只。不过你要再等等，它的身体还要养养。”牧悦瑶将她怀里的小奶猫举起，小猫疑惑地“喵”了一声，一人一猫圆润的眼睛都直勾勾盯着她。“好可爱。”她嘴角含笑，眼尾微弯，眼睛不知道是在看猫还是看她。那一瞬的心跳不会说谎。答应要领养这只小奶猫后，尹舜华基本上天天下班都会来救护站待一会儿，逗逗猫、和牧悦瑶聊聊家常。牧悦瑶在商场抽奖抽中了一个陶瓷花瓶。她当时是冲着优惠券去的，没想到抽到个花瓶，她觉得没什么用处，就随手摆在了救护站的桌子上。从此之后，尹舜华每天过来就会带一枝木槿花，插在这个陶瓷花瓶里。牧悦瑶有次打趣地问她：“这花的销量这么不好吗？怎么每天都有剩下的呀？”“不是。”她只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过多解释。一个月后，小奶猫的身体情况好转，牧悦瑶带尹舜华办理了领养手续。她原以为自此之后，她傍晚就不会再来了。没想到第二天，她如常而至，手里还拿着木槿花。“怎么看到我这么惊讶？不欢迎我吗？”她倚着门淡笑道。“怎么可能。”闻此，她手足无措地解释道，“你的木槿花那么好闻，我怎么舍得。”“哦～”尹舜华绕着她转了一圈，又低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牧悦瑶，“所以你就只舍不得花啊。”她与她四目相对，她表情错愕，而她笑靥如花，彼此都心照不宣。木槿花在光阴中悄然改变，可哪怕花期已过，她也会带来一枝纸折木槿，木槿香水将它浸润得芬芳，深秋隆冬，一往如初。转眼又是一年盛夏，又到了木槿花的花期。她用花剪剪下初开的一朵，在准备给她带去今年第一枝新鲜木槿，忽然听到一声微弱的猫叫。她寻声找去，发现一只右脚受伤的乌云盖雪猫，头上有一撮白毛。“你是……奥利奥的母亲？”她领养的那只小猫名字叫“奥利奥”，因为起名时牧悦瑶正在吃这种饼干。她转身回店里拿着毯子把猫抱到宠物医院。牧悦瑶看她急急忙忙跑来，还没开口就看到了她怀里的猫。“李医生，你先带这只猫拍个片。”她安排完相关事项后，又问尹舜华：“是奥利奥的母亲？”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牧悦瑶打开厚厚的收养名单，拨通了当时收养人的电话。“喂，这里是仁爱宠物医院，请问您去年8月29号在这里领养了一只猫，对吗？”牧悦瑶的语气里压着火。“对，怎么了？我还有事，等会儿要出门。”“那你能给我们打个视频吗？我们要确定猫猫的情况。”火气越来越压不住。“我哪知道猫在哪？我前女友非要养的，都分手了，我留着猫干嘛。”对面男人的语气逐渐不耐烦。“不知道云阳政府最新规定禁止弃养宠物吗？我会保存电话录音，上报给相关部门。”说完，牧悦瑶忍无可忍，直接关闭电话录音开骂，“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猫要为你这种烂人的爱情买单。合着人类进化的时候，就你躲起来了吧？不，你压根就不算人，我还应该感谢你对物种多样性做出的卓越贡献。不过你接下来大可不必继续进化，直接灭绝就行，免得给地球造成物种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