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转念,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
*
“现场情况如何?”
“控制的比较及时,现场没有被破坏,大致来看死者身上多处骨折,内脏出血严重,像是被重物完全挤压过。”
目暮警官隐隐头疼,“确认死者身份了吗?”
“还没有,死者面部特征被摧毁的比较彻底,血液已经送去化验了,出结果会第一时间告知我们。”
“死亡时间呢?”
法医迟疑,顿了顿才开口:“应该是一小时以内。”
“一小时?”
警戒线内,河滩边,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横陈,几个年轻的警员扶着树呕吐起来,就连目暮警官都被眼前的情况一震。
“警官!”背后,一个警员跑步上前凑到了目暮警官耳边耳语几句。目暮警官脸色一变,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
“处理好现场收队。”
“可是目暮警官案子还没有进展——”
“回警视厅慢慢处理。”
见没有回转的余地,警员们只好快速行动起来。
“是咒灵的案子?”目暮警官低声问。
“上面没说。”警员也小声回答,“只通知我们移交他们处理,其他不要多问。”
事已至此。目暮警官捏了捏眉心,“我知道了。”
“警官!”
“啊,松田老弟啊。”目暮转头,“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听到案子赶过来了——情况……”
目暮警官向他比了把嘴拉上拉链的动作,摇了摇头。松田阵平推了推墨镜,似乎反应过来。
“啧。”
“继续放你的假去。”目暮警官难得严肃,他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
我知道我不能插手。
就是不爽。
凭什么咒术完全割裂在现代法律之外。
“小阵平!”
“萩原老弟也在啊。”
“目暮警官好!”萩原研二拉过松田阵平,他瞥了一眼不成样子的尸体,泛起一阵反胃,“我们先走啦。”
目暮警官点头,转身继续处理案件。
“啧。”松田阵平忍不住舔了舔贝齿。
“小阵平。”萩原研二放重声音,“别看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