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婷被贺理漫不经心的话,气的胸口一堵,“我就喜欢找罪受,我乐意!”
贺理扫了她一眼,嘿嘿一笑,“老婆,你说话的语气真越来越像我了。”
雷婷选择性耳聋,以不变应万变。
“你想把车开去哪?”
“去我住的地方或者你家,你自己选?”
雷婷微皱了眉头,“前面那个路口向右转,再行四公里,那里有个公园,你将车靠边,什么话就在车上说吧”
贺理依言,转了方向,恰此贺理的手机响了,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手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魏乔飞义愤填膺的大骂:“贺猛男,你不讲义气啊,兄弟我不远千里,风餐露宿,连夜跑来投奔你,你居然放我鸽子!我的小心肝啊,碎成一片一片的啦,你赔我……”
贺理最受不了的就是魏乔飞这种娘娘腔的抱怨方式,不过更让他受不了的则是魏乔飞喜欢黏着他,只要他不在部队,他是走到哪儿魏乔飞追到哪儿。简直比苍蝇追着大粪,那嗅觉还要敏锐。
你说俩大老爷们,又是相貌堂堂的单身汉,你黏的这么紧,怎么不让人浮想联翩?
更何况,贺理在部队练的结实,又遗传了贺家老祖上传下来的优良基因——高大威猛。而魏乔飞则是典型的清瘦型,比贺理矮了半个头,长的又白净,说话轻声细语,待人也温柔。不过,当然,这都是外人对魏乔飞的评价,贺理心里可明堂堂的,姓魏这小子阴着呢。要不生意怎么越做越大了呢。
打小的时候,贺理跟魏乔飞就是铁杆兄弟,一个拿枪一个扛棒;一个行凶,一个放风;一个自封山大王,另一个自封压寨夫人,呃……魏乔飞私底下的解释是这样的,听说只有压寨夫人能压山大王一头。
所以说这小子阴着呢,明面上装的比孙子还孙子,其实心底里一天到晚的还是惦记着要压贺理一头。
话说贺理收了电话后,目的地也到了。这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施工的,现在这个时段,除了空寂的公路旁微弱的灯光,以及远处小区房窗户上透出来的光影,没有任何的车辆与行人。
雷婷在方才驶入这片区域的时候就后悔了,只不过因为贺理打着电话不好打扰,可是当她见贺理挂了电话,刚想让他掉头开走,另寻他处谈话。
贺理已然长臂一揽,隔了中间的变速器,倾斜了身子,向雷婷靠了过来,暧昧的笑道:“原来你跟我想到一处了。”说着就迫不及待的亲上了。
雷婷反应激烈,撑开了贺理的拥抱,捂住嘴闷闷的喊道:“你乱想什么啊?让开!”
贺理见她反应剧烈,心知自己又自作多情了,遂扫兴的放了手,双手撑在身侧,偏过身子看她,似乎有些不解,“我前段时间也没少亲你啊,怎么反应这么大?”
雷婷气呼呼的理了理被挣乱的头发,“此一时彼一时,你觉得现在我还有必要对你曲意逢迎,阳奉阴违?”
贺理眸光一闪,“什么意思?”
雷婷的右手不自觉的握到了门把手,心念着,若是贺理发脾气,她就第一时间逃走。
“我骗了你,我不喜欢你,更不会和你结婚。所以也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的生活。”
贺理伸出一手捏了捏眉角,又小幅度的移了移身子,深深看了雷婷两眼后,在确定她并不是跟自己开玩笑,眸光嗖的锐利了起来,声音也硬了许多,“你再说一遍。”
雷婷有种被恐吓了的感觉,但因为金三角那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似乎现在她对贺理也不像初见时那么的怕了,难得硬气的挺了挺胸,语气激烈,“我讨厌你!你粗鲁!你霸道!你j□j!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疯了才会和你这样的人结婚!”
贺理顿了顿,沉声道:“你这三日窝在家里就是为了躲我?”
“是。”干脆而直接。
这有些事吧,猜到是一回事,可被人承认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说实话,贺理那天去过雷家后,一直按兵不动,就是因为心里没底,他一门心思的都是先见过了雷婷,才好喊上自己的爹妈来雷家提亲。否则这咋咋呼呼的来,可别闹了个大笑话。
果不其然,雷婷变卦了!
贺理压着脾气说道:“咱俩睡也睡过了,你不和我结婚,你还想干嘛?”
这语气,理所应当,天经地义!
雷婷听他说的这含糊不清的话,有侮她的名声,就有些气,“就算是睡过了又怎样?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当你还活在五六十年代?”
“你耍我?”贺理说出这话时语气很不好。
雷婷想也不想,冲口而出,“是!”
“哐”贺理下了车,带上了车门,长腿一迈,冲了几步,又转了回来,趴在车窗上克制着怒气,“我不和你吵,你回去想想,过几天我再找你。”
雷婷眼见着贺理快速的消失在视野内,平复了一会心情,从副驾驶爬向驾驶座位。又静候了会,才发动汽车回了家。
汽车的引擎声远去,贺理才从茂密的景观树后走了出来。这样行人车辆稀少的路段,雷婷不走,他怎么可能放心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