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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只是寒暄（第2页）

“张先生，但凡当年你有现在一半的体贴，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你的。”赵婕妤故意幽怨地说，明亮的眸子里充满着遗憾。

“以前花前月下叫人‘小傻瓜’，一别多年，现在离婚回来叫人张先生。”张伟顺着她的语气一同幽怨道。

张伟电影台词般的话逗乐了赵婕妤，她嗔笑着说：“你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不觉得像个小怨妇吗？”

“只要你高兴就好，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张伟厚着脸皮说，现在能在肯得基里哄她笑，已经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是吗？”赵婕妤笑着故意逗他，“那么，你打个电话跟你老婆说，就说你遇到初恋了，要跟她一起吃饭，不回家吃了。你敢吗？”

闻言，张伟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就拨打了悍妻短号过去，“嘟……嘟……喂，我不回去吃饭了，我……”

张伟话还没说完，赵婕妤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定睛一看，真的是在跟他老婆通话，连忙将电话挂断，说：“不是，你真打啊！我逗你玩的。”

张伟伸手把手机要过来，无语地说：“我说了不隐瞒你，就必然不会骗你。真以为我像你啊？在车里演我。”

说起刚才在车里假装给好友打电话，告诉她自己的现状，实际上是刻意在说给张伟听的事。赵婕妤不由得俏脸一红，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张伟总算可以得意一回了。真当我这几年做网约车司机的生涯是白练的吗？

“你手机屏幕都没亮，你的电话就打出去了。”张伟从车内后视镜观察得十分细微。

细节决定成败啊！赵婕妤抿嘴笑了笑，问：“离开我的这些年，你有没有想我？”

想！太想了！张伟恨不得将记忆做成照片堆成一座高山给她看，在失去她的日子里，自己都是如何思念她的。但临到说时，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他看着赵婕妤的脸许久后，伸手过去拉着她的手，说：“一开始，《至少还有你》、《其实不想走》是专属你的禁歌，我听了就会想到你，听了就想哭，听了就会想到你当时的心情，就觉得自己辜负了你的爱。后来，我听到《后来》也会哭。再后来，听到《那些年》，也会忍不住想起你而哭。最近，《安和桥》也成了禁曲，听了也会忍不住哭。”

说起这十几年的思念，张伟作为一个快四十岁的大男人都忍不住流泪。未深爱过之前，他讨厌听到情歌。总觉得情歌太多，仿佛除了爱情，这世间就没有什么值得歌颂了似的。失去深爱之后，他更讨厌听到情歌了。讨厌听到深情的歌会哭。原来只有爱情才最值得人们传唱、共鸣。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赵婕妤心疼地伸手用拇指指肚拭去张伟眼角的泪水。

“自从失去你之后。”张伟深情回答。

“大庭广众的，别哭。你这样，搞得我都想哭了。”赵婕妤嗔笑着说，他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傻瓜。

“1024请来取餐。”肯得基服务员在柜台喊取餐号。

张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肯得基全家桶单号：1024。嗯，好人有好报！

捧着满满一托盘的全家桶回到座位上，张伟招呼着赵婕妤开吃。

赵婕妤边吃边问：“你刚才不是说有很多话想对我说的吗？”

诚然，时光荏苒，十余年未见，心中累积的话语岂止千言万语。张伟自他们二人分手之后开始说起，语气缓慢而自然。被社会毒打了那么多年，他已习惯以第三者的角度去看待自己遭受过的苦难。因为他觉得只有这样，在自己回想起时，才不至于那么难受。

执子之手述衷肠共忆当年事，曾经约定艰难困苦一同面对，怎料中途有人变心分崩离析，每每想起不禁抑郁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