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光头吃痛,用手捂住胸口的位置。邢子渊回身一个扫堂腿,光头瞬间人仰马翻倒在石子地板上。
这一下把光头磕的不轻。他身体本来就偏胖,一百八十斤的大肉墩儿实打实的摔。再加上后脑勺先着地,把光头磕的头晕眼花,龇牙咧嘴在地上叫唤。
邢子渊头发上的泡沫被冲洗的差不多,他抹把脸之后扯了架子上的浴巾裹在腰上,冷漠嗜血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睇着仰躺在地上的光头。
这个时候,所有人才发现邢子渊嘴里衔着那枚薄而锋利的手术刀。
洗澡的时候,利器都得藏在嘴里,可见邢子渊这个人,防人的心机是多么重。
“你说你这身肥肉……要一刀下去,连血管都找不着,那得开多少刀啊。”
邢子渊蹲在地上,修长的左腿弯成九十度,他把玩着指间的手术刀,眉间冷戾的气息十分严重。老赵和其他几个人站在墙根儿,双腿打颤。
模糊之间,光头盯着视线里那抹锋利,他大骇,紧张的混身肥肉颤抖。
“老老老老老大!我……我刚才是见你身材太好了,一时鬼迷心窍,饶饶饶我一命。”
邢子渊眯下眼,手术刀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横在光头的老二旁边。
“老大我错了……”光头快哭出来,两条肥硕的巨腿不停的抖动,“我不该怀疑你是同性恋,我不该有别的心思!”
“同性恋。”邢子渊重复完这个三个字,冷笑了一下。
随即,他将阴沉的目光睇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几个人,“你们这些人里头,谁签署了死后捐献器官协议?”
几个人颤抖着伸出手指,都不约而同的指向地上的光头,生怕邢子渊一个不高兴把他们都干掉。
邢子渊眼神黯了黯,瞬间收回手,手术刀眨眼之间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光头心有余悸的揉了揉自己的老二,见邢子渊高高站着,面无表情的俯视自己,并不打算找自己算账,光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老大,以后有什么事儿您就吩咐,哥几个一定万死不辞。”
光头讪笑着拿起地上湿透的浴巾,裹在自己的腰间。
邢子渊眯眼环视着澡堂内的几个人,最后视线落定在光头身上。
“都出去!”
邢子渊冷冷的道完这句话,几个人不敢再逗留,相继朝浴室的门走去。
光头行动迟缓,身上有伤,瘸着腿最后一个。只不过他刚走两步,一股刺痛的感觉忽然从头顶上传来。
“老大……”光头瞪大眼,有些机械性的转身,邢子渊的手还没从他的头顶上拿下来,半眯的眼睛里藏着危险与嗜血。
“这下,我想放过你都不可能了……”
邢子渊道完这句话,光头忽然倒地,双眼斜翻,四肢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
邢子渊将那根带血的长铁丝随手搁到淋浴下面冲干净,一直看着那丝不起眼的鲜红顺着水流进下水道,这才把从墙上拆下来的铁丝扔到角落里。
紧接着,他手里握着什么东西蹲下来,光头脸色已经转变为乌青,上下牙齿不停的咬合打颤,就像是癫痫发作的病人,邢子渊一只手捏开他的下巴,瞬间塞了什么东西藏进光头的嘴里。他动作很快,几乎就是眨眼的片刻。
光头咬紧牙关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抽搐死去的病人,牙关一旦闭上了,就很难掰开,所以在光头嘴里藏东西是最保险的事情。
邢子渊抬起脚踢了踢光头的尸体,转头望向躲在门缝后面偷看的几个人。
“都过来。”
老赵和狱友们忐忐忑忑的走到邢子渊面前,地上光头的尸体四仰八叉着,大眼斜翻,呈现出一种死不瞑目的状态。
“老,老大!”
邢子渊询问着一圈人,“光头是怎么死的?”
老赵:“是是是,是被老大弄死的!这就是想伤害老大的下场,兄、兄弟们记住了。”
邢子渊眼里一圈儿杀气,老赵立马改了口,“不不不,不是!光头是自己在澡堂子里滑倒摔死的,脑袋上磕了大包,有淤血,疼、疼得厉害,抽几下,没吱声儿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