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他看了她的每一部作品,包括当作业的短片。他也会关注她朋友圈里出现的男人。她的朋友圈里很少出现男人,出现的时候基本都是很多人在一起。酒吧的相遇让他多了几分对她的掌控,她还没有忘掉他,还喜欢着他。他关注着她的动向,等着她熬不住了回头找他。在时间的流逝里,这种观察逐渐变得焦躁。就像是看守猎物的猎人先没了耐心,没了信心。酒吧那次相遇让他产生的心软渐渐地被生气取代。即使这样,她的(也就是番外4上)写到薄二初次心动的时刻。6666◇◎1203◎顾含青休息了一阵就投入电影的制作中了。科幻电影的后期特效很多,她几乎要住在机房里,每天都很忙。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进入十二月了。三号是薄谈的生日,正好是周六。顾含青这几天都住在自己城南的公寓,因为离机房近。薄谈前几天恰好也忙,还去出了趟差。二号的白天,顾含青给薄谈发消息,约他晚上回她家的老房子,周末在那里过。-薄谈:行。-薄谈:我晚上和以前的导师有个饭局,吃完了去。-顾含青:好。傍晚离开机房,顾含青先去买了点东西。她还拿了瓶红酒,买了点苹果和橙子,准备煮红酒喝。薄谈快九点的时候才到。这时候顾含青已经洗过澡了,窝在沙发上刷手机。听到敲门声,她去开门。十二月初的北城已经很冷了。薄谈带着一身外面的寒气进来,脱下外套后搂住了顾含青。即使脱掉了外套,他的头发上、皮肤上还是残留了些寒冽,不如她身上暖。“晚饭吃了?”他低头凑近亲了亲她的脸,手在她的腰上。“吃了。”顾含青在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酒气,“喝酒了?”薄谈“嗯”了一声:“周师傅送我来的。”那还行。两人几天没见,凑到一起,有点难舍难分。薄谈揽着顾含青的腰往里面走,唇贴着她的头发。看到沙发旁边的阵仗,他挑了挑眉,问:“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沙发边放了架好的灯还有补光板。顾含青说:“没好好给你拍过照片,你生日想送你套照片。”茶几上摆了一个胶卷相机。她喜欢玩黑白胶片,算是她的一个爱好。薄谈掐了下她的腰,勾着唇调侃:“以前我过生日敷衍我,现在折腾我?”虽然是这么说的,他还是答应了,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吻,说:“我先去洗个澡。”顾含青:“洗完穿这个。”衣服都给他准备好了,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顾含青早就想好怎么拍了,脑子里已经有了很多构图。趁薄谈洗澡,她又调了下灯光。薄谈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头发也吹干了,软趴趴地垂着。在水汽的洗礼后,他的五官格外清晰,一身黑白很衬他的清冷,像有人在上好的宣纸上落了几笔留下一幅写意的山水。暖黄的灯光下,他的眉目又有些柔和。他径直做到沙发上,有点懒倦,看着顾含青,用眼神问她怎么拍。顾含青看他一身格外禁欲的穿着,走过去把他衬衫的下摆从裤子里抽出,又去解他的纽扣。薄谈任由她解着纽扣,一只手在她的腰侧慵慵懒懒地轻抚,看着她问:“顾导都是这么给人拍照的?”顾含青的腰间被他弄得有点痒,动了动,“只有薄老师有这个待遇。”她没有把纽扣全部解开,留了几颗。衬衫散开的地方露出了胸膛,隐隐能看到一点紧实的小腹,肌肉不夸张,但轮廓清晰,像冰凉的玉。衬衫的下摆只被她抽出了一边,另一边还松松垮垮地在裤腰里。弄好后,顾含青起身往后退,站远看了看,顿时有点口干。是她要的那种欲气和性感。她要给他拍的是私房照,复古背景,特意选在了老房子里。拿着相机试拍了一张后,她对上薄谈的视线说:“不拍脸。”接下来,顾含青就投入了拍摄中,像投入每一份工作那样专注和认真。她的镜头里是突起的喉结和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宽阔的胸膛、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腹肌、完全藏在衬衫里的窄紧的腰。灵感和创作欲比她想象中还要丰富,像是困顿的艺术家遇到了从天而降的神迹,从而被拯救。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衣料摩擦声、顾含青走动的声音和按相机轻微的声音。薄谈倚在沙发上任由她拍着。面对镜头,他没有丝毫不自在,宛如他才是掌控镜头的人,即使充满着吸引力,依旧矜贵雍容到不可亵渎。镜头之外,他的视线始终落在顾含青的身上。房子里的暖气很足,她穿了件衬衫式的睡裙。布料有点透,在补光灯下能看到柔和的曲线。她的一头长发被绑了起来,露出纤细的颈项,显得很利落,拿着相机的样子专注动人。拍了一组照片后,顾含青在薄谈的腿边蹲下,相机的镜头对着他的腰间,然后抬头看向他。她这才发现他在注视她。撞进他的眼睛里,她的心头一跳,那里面才是最深的欲气来源。薄谈像是知道她要拍什么,心领神会,看着她的时候,手放到了腰间。注意到他的动作,顾含青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拍摄上。她特意给他配了条皮带。镜头里,修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皮带的金属扣。金属坚硬冰冷的质地突出了手指的轮廓感,像石膏雕刻而成的。为了配合她拍摄,他勾着金属扣的动作很慢。指尖在金属上的停留让顾含青想到他喜欢搂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她的手臂。她的皮肤已经对那样的刮蹭有了记忆,手臂上似乎有点痒。调整好构图,她按下快门。手、皮带、一截黑色的裤腰、衬衫的下摆,还有露出的一点点小腹,全被记录了下来。接着,取景器里的手解开了皮带,不过没有把皮带抽出,手就那么搭在拉链上面,像是要解开,但其实又没有,保守得很。他大剌剌地敞着腿,皮带没有金属扣的那端就那么恣意地戳在空中,张牙舞爪地对着她。顾含青以欣赏艺术的目光,再一次按下快门。之后,她站了起来,拿着相机的手垂下。这组拍完,她热得后背出了一层汗。“结束了?”薄谈问。顾含青:“要换景。”薄谈起身,随着她去了卧室。卧室也被她布置了一下,床上铺了层白色的床单。床上摆了个木制的果盘,里面放了几个橙子,床头还有个香薰蜡烛。顾含青点燃了香薰蜡烛,转身对薄谈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