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手持铜钱剑:“把观音像拿来。”
却在中年男人被男童吸引住注意力的时候,小狗一跃而起朝着他的头咬去,中年男人下意识用持铜钱剑的胳膊去挡,小狗却直接咬住他腕上的手串,猛地一拽。
那手串是骨瓷珠和一颗檀木珠穿上的,此时散落在地。
中年男人再也保持不住冷静甚至顾不得随时扑上来的男童和狗,朝着那颗檀木珠子扑去。
小狗已经叼着檀木珠子一口吞下,还对着中年男人吐了吐舌头。
中年男人硬生生从一只狗脸上看到了鄙夷,可他再也没时间看第二眼,男童已经化成黑雾整个把中年男人包裹起来,中年男人的惨叫响彻了别墅。
老人跌坐在地上,紧紧抱着骨瓷观音想要往外爬,在快到门口的时候,中年男人的惨叫声停了下来,男童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老人见逃不开,从最开始的惊慌到冷静下来,他当年能狠得下心来弄死自己的老婆孩子,本身就不是善类,而且他心里清楚只要有这个骨瓷观音在,男童就不可能伤到自己:“你……”
小狗此时也叫了一声:“虽然我不想打断你们的对视,可是时间要到了。”
话落也不等男童反应,男童周围的空间扭曲了,刚才还活灵活现的小狗变成了一张黄符飘在半空燃烧了起来,同时地上的骨瓷珠和骨瓷观音炸开,随着黄符燃尽也化为了粉末。
中年男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而老人顾不得别的,扑向地上想要用手把粉末收集起来,却都是徒劳,那粉末猛地燃烧起来,老人发出惨叫……
警局的办公室内,王警官就看到在夏澄扔了狗模样的黄符后,就一直在闭目养神没有动静,王警官不懂这些却是个谨慎的性格,他只是仔细观察着鬼娃娃周围的情况,没过多久,夏澄就睁开了眼睛。
与此同时,王警官看到一个黑影张牙舞爪的朝着夏澄的方向扑去,没等王警官反应,夏澄已经撒出数张黄符和黑影缠斗起来。
夏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有汗冒出,双手快速掐诀,一次性纸杯中的三炷香燃尽,香灰混着王警官办公室取来的泥土化作一根钢钉,朝着黑影眉心处扎去,王警官听见放在糯米上的鬼娃娃传出一声惨叫,眉心的骨瓷珠和手里捧着的聚宝盆碎成了粉末,那些粉末落在糯米上,不仅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还冒出了黑烟,只是黑烟像是被禁锢住了一样,只能在塑料盆内盘旋。
夏澄又从包里掏出三张黄符直接扔进去,黑烟像是遇到克星了一样,等三张黄符化为灰烬,黑烟也完全消失了,木雕娃娃随之倒在了塑料盆中,塑料盆周围朱砂所画的纹路也变淡直至不见,只剩下开始和黑影缠斗所用的黄符散落在地上,可是黄符上的朱砂也都消失,符纸也被撕碎,没有一张完整的。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王警官都觉得是个骗局,毕竟眼前种种都实在太超过常理了。
夏澄走过去弯腰把玉葫芦的手机吊坠捡起来放到兜里,然后拿了黄符把木雕娃娃包住后放到箱子里,锁好后又在外面贴了张黄符,整件事做完,像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晃了晃,勉强扶着墙支撑:“幕后之人为了不让我夺走鬼娃娃,直接毁了制约鬼娃娃的骨瓷观音像,鬼娃娃失控。”
王警官赶紧扶着夏澄坐下,给她端了杯水:“骨瓷观音像?”
夏澄手一软,差点没接住水:“对,一般供养鬼娃娃的人,除了鬼娃娃本身,还有一个控制他的手段,控制眼前这个鬼娃娃的是他母亲尸骨所制的观音像和他父亲的血,幕后的人……根本不管鬼娃娃会不会反噬供养者,直接毁了观音像。”
王警官想到刚才的情况,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夏澄看向箱子的眼神满是愧疚:“我……他消失了。”
王警官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忍不住劝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也不用自责,你并不是造成悲剧的人,反而你救了更多的人,如果这个鬼娃娃失控了,恐怕……”
夏澄深吸了口气,把水喝完像是平复了下来,说了个地址:“那个老头是鬼娃娃的父亲,就是他害死了老婆孩子,当时别墅里还有个中年男人……我记得大概的长相。”
王警官已经把地址记了下来,问道:“你需要休息一下吗?”
“不需要。”夏澄咬牙像是强忍着伤心和愤怒:“给我一根铅笔和纸。”
王警官也担心夏澄一会忘记,赶紧翻出了纸笔,还把办公桌收拾了下。
夏澄低头画了起来:“箱子里就剩下木雕了,只是当了太久鬼娃娃的载体,确定不需要用后,最好在警局里面找个地方烧了。”
王警官说道:“我会向上面报告的。”
夏澄叮嘱道:“只有普通人在的情况下,最好不要揭掉黄符,烧得时候也连着包裹鬼娃娃的黄符一起烧。”
王警官明白,为了保险起见,他肯定要再找领导报告一下,让领导那边联系到人来检查一下木雕,还要看看剩下的事情怎么来办,起码要把杀人犯绳之以法。
在接夏澄去医院探望董大成的前一天,王警官就和领导打了招呼,从领导的态度王警官也看出,确实是有这样一个部门的,不过很少有人知道。
其实王警官的领导已经往上申请,不过那个部门也说短时间内是抽不出人手的,赞同让王警官请夏澄试试,如果夏澄解决不了,他们七天之内会安排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