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棋耸了耸肩:&ldo;我无所谓啊,反正我跟熊都挺安全的,就算不安全了、淘汰出去了也没什么要紧,我们又不缺节目的这些奖金,只是把它当成一个全天候的通告来上嘛,演员和学生才是我们的主要职业。
&ldo;至于这些投票什么的,既然你有想法就跟着你,投呗,你还能骗我不成?──哦对,已经骗了……那也无所谓,我心甘情愿!&rdo;
简书逸听这樊棋的话,心情起起伏伏,一会儿觉得感动贴心,一会儿又觉得油腻恶心,最终只得无奈地摆了摆手,暂且接下了他这似是而非的话,默认他还是跟是跟自己一个战线的了。
讨论了这么几句,两人的身体都恢复了冷静,简书逸借口腰疼回去休息,樊棋经了这么一出也没心思再练,一起披上外套,扶着他回了别墅,各回各家。
&ldo;什么意思?&rdo;廖煜文摘下耳机,看着神色有些难掩慌张的简书逸,&ldo;去和小樊约会了吗?&rdo;
&ldo;嗯……&rdo;简书逸含糊地应了一声,脱掉外套就朝浴室走去,&ldo;我先洗个澡,一身汗。&rdo;
掩上浴室门,打开花洒,简书逸抹了两把脸,情绪也终于镇定下来,回想起刚刚尴尬的一幕,心中还说不出的别扭。毕竟他怎么也没法料到,自己为了卖腐而豁出去了牺牲的色相,结果竟然换来了樊棋礼貌的一硬。
他仔细地想了想自己深蹲时的动作,当时只顾着训练姿势的标准还有故意的与樊棋的亲近,的确好像在不经意间把屁股撅得太靠后了,但是他又想不起来自己是否真的触碰摩擦到了他。
他当然知道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不管取向如何,如果对那里进行如此正面的刺激,自然会有一些正常的反应,可是如果连碰都没碰到就这么强烈──也太夸张了吧?!
只是一起做个深蹲就闹成了这样,后面他如果为了人气想再做一些更亲密的举动。会不会一不小心在再把樊棋给扳弯了?
简书逸忽然心中一震,想起了上一季那最脍炙人口的扳弯的故事,心里一阵恶寒,暗想这耽美小说般的狗血剧情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吧?
&ldo;不会不会……&rdo;简书逸不自觉地自言自语说出了声,&ldo;就是小孩儿青春期……火力太壮……&rdo;
他这样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又忽然感觉到那硬物抵在屁股上的触感仿佛再次袭来,他不自觉地往后摸了摸,指尖和着热水抚过那曾经带给自己无数欢愉的地方,身形不觉一抖,脸上再度烧热起来。
他突然想起了年轻的自己,也是十八|九岁的时候,高三毕业的暑假,他与齐弦在炎炎夏日里互相交换了彼此的第一次,而后便是食髓知味,在那个漫长的没有尽头的夏天,在那个最冲动、最繁盛的年纪,用性和爱填满了短暂的青春。
那些往事太过炙热甜蜜,结尾又是那样的心酸无奈,所以他从不轻易回想过去,而此时此刻,却因十九岁的樊棋,让他再度追忆起了曾经残酷又美好的年华。
现在的樊棋就像当年的自己和齐弦吧,头脑和身体都被过旺分泌的荷尔蒙支配着,整个人好像都燃着一团火,非要把青春的身体烧个干干净净才肯罢休。
胡思乱想着,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探入了自己的身体,眼前是一些模糊的影像,好像是自己,好像是齐弦,又好像是樊棋。
他挥了挥手,想把齐弦从自己的眼前赶走,不让他带来那些难过的回忆,可是如此一来,心中眼中就只剩下了自己和樊棋。
他的身形晃动着,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尚未崩断的一丝理智好像叉着腰在大声咒骂着:&ldo;人家还是个孩子!人家还是个直男!你要不要脸啊你!&rdo;
&ldo;人家比你大六岁!人家还是个直男!你要不要脸啊你!&rdo;樊棋的理智也在这样辱骂着自己,手却羞并快乐着地不断摩挲着身体。
他回到房间后,连一句话都说不上和熊淘说,就急急地冲进了洗手间,打开花洒,就开始做起了羞羞的事情。
在他有限的人生经验里,几分钟前和简书逸的接触已经是最接近性生活的瞬间了,十八|九岁的年纪本来就有着宣泄不完的热情与火力,面对简书逸赤裸裸的&ldo;勾引&rdo;,他自然情难自禁,暴露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好在简书逸人还不错,发现了这一点也没有骂他龌龊,反倒一路帮他掩护着直到冷静了下来,只不过冷静只是暂时的,分开之后火就立刻又蹿上了心头,直到在花洒底下彻底宣泄了出来,才由内而外渐渐恢复了平静。
樊棋摘下莲蓬头,冲了冲被自己弄脏的墙面,后知后觉地开始懊恼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需要全情投入到&ldo;喜欢简书逸&rdo;的情绪当中,却没想到自己入戏这么深,明明已在已经不在镜头下了,自己还做出了这种事,简直有违演员的职业伦理。
从演戏的角度来说,刚刚在健身房的那一幕简直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他不怕镜头后面的观众猜测出他有了反应,也不怕自己的器物碰到了简书逸的屁股,因为那对于他所饰演的角色来说,都是意料之外的自然而真实的反馈。
可是他从自己的角度来说,却非常懊悔自己这样的表现。他知道简书逸是直男,而简书逸认为自己是同志,在发生刚刚那一幕之前,简书逸或许和自己一样,都认为彼此是在演戏,这本来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可是自己这样的反应,势必会打破这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