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高怀还待要再劝。
“出去。”傅玉宸打断他的话,“朕不想再说一遍。”
见陛下动了怒,高怀无法,只得躬身告退。
直到他离开后,房间内又只余下了叶弦歌和傅玉宸二人时,叶弦歌才从架子床上起身。
她走到宴几旁放着的凳子上坐下,接着看向傅玉宸:“你生气了?”
说起来,这还是叶弦歌第一次看到对方不高兴。
只见他清峻的面容紧绷着,带着不豫的神情。
傅玉宸指尖轻捻,半刻后方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而看向她。
“没有。”他道,“不过是故意为之罢了,若非如此,眼下高怀只怕都还在劝。”
他不是没听高怀劝过他,只是一想到自己在叶弦歌面前,说个话高怀都不听,心中便有些不舒坦。
再加上他心意已决,高怀却一直劝他,这才让他生了些怒意。
只是当叶弦歌坐在他身边后,他有强行将这怒意压下了。
叶弦歌见他这么说,也没多想,只是道:“先前我就说了,高大人肯定不会同意的,毕竟你这样的身份,若出了什么问题,他担不起。”
傅玉宸便道:“他同不同意是他的事,朕决定的事,他也不能置喙。”
这便是天子。
叶弦歌挠头:“话是这么说,但是你真的没想过要是他没能替你遮掩住,被旁人发现了该怎么办吗?”
她原本以为傅玉宸会任何人都不告诉,就和她偷偷溜走。后来对方才跟她说,这事必须要让高怀知道,否则是瞒不过去的。
但眼下高怀知道了,叶弦歌又开始担心,高怀是否能遮掩得过去。
傅玉宸听后一笑。
“放心,高怀跟了朕这么些年,便是真的被发现了我们不在这里,他也有办法圆过去。只要不离开的太久,那样便真的叫人怀疑了。”
叶弦歌便道:“这你可以不用担心,来回都很快的,主要是在临宜县可能会浪费些时间。”
傅玉宸略一点头:“朕信你的,眼下只要等夜再深一些,我们便能离开了。”
一行人到客栈时夕阳的余晖都只剩下一点了,当一切都收拾好后,最后一丝夕阳也彻底消失。
叶弦歌同傅玉宸二人在房间内,先是用了晚膳,接着各自去隔壁的房间沐浴更衣之后,便回来等时间。
用膳沐浴其实都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罢了。
不过洗完澡后,叶弦歌还特意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傅玉宸也一样。
接着为了防止路上挨饿,叶弦歌还从桌上拿了好多点心,还顺手把那把曼生提梁壶和一旁的茶杯也一起拿走,一股脑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面。
“你……”傅玉宸见她先是拿东西,接着把东西往虚空中一送,那些点心和壶便全都消失不见,顿时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