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傍晚,酷暑退去,凉风习习,老鸨带着婉儿出了门,她再三叮嘱:“婉儿你可要听话啊!乖乖的,可别惹恼了方县长啊,咱们园子里老老小小三十多口能不能活下去,可就全指望你了!
一辆黄包车已在门外等候。老鸨二话不说,直接上车,往右挪了挪,婉儿也上车坐在了左侧。
车夫喊了声:“二位坐好!”
老鸨说了句:“县府大街。”
这是婉儿两年来第二次走出院子,她仔细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残谈的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脸庞,车马粼粼,行人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婉儿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之中,眼望着血红的残阳,复杂的眼神下是颗忐忑的心,她不知道这个夜晚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车夫脚下飞跑,不时取下肩头的毛中擦汗。一刻钟的功夫黄包车就停了下来。
车夫将车把撑在地上,老鸨顺手从包里摸出几个小钱,递给车夫,车夫赶紧双手接住。老鸨回头牵着婉儿的手径直向县府走去。
县政府是一幢古色古香的院落。原是清朝三水县衙旧址,在原有基础上改造而成。临街是一排蓝砖蓝瓦的高屋大厦,气势恢宏,甚是森严。
门口四个身背长枪的警卫分立两侧,还有两人来回巡逻检查。
老鸨走上前去欲打招呼,还未开口,一个警卫便打趣说到:“你这胖婆子这黑灯瞎火的干嘛去啊!”然后眼睛滴溜溜转着,上下打量着身后的婉儿,两个警卫相视一笑,把手一摆:“进去吧!进去吧!”
方敬尧正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听见敲门声,紧走两步亲自来开门,一眼望见了老鸨身后的婉儿,顿时两眼放光,色心大起。
进入屋内,老鸨转身对婉儿说:“我说的话你可记住了!明早我来接你!”
又对方敬尧说道:“我的县大老爷,我没骗你吧!以后我们园子里的事可就全指望方县长您了!”
方敬尧心急火燎地答应着:“好说!好说!”催促老鸨赶紧走。
婉儿望着眼前这个体形富态,眯眯笑着,可以给自己当爹的老男人,吓得连连后退,一把抓住老鸨的衣袖,带着哭腔说:“妈妈,我害怕!”
老鸨立马变了脸色,一把甩开婉儿的手,愠怒地说道:“反正迟早少不了这一回!”
说完扭着屁股,手帕一甩,转身而去。
这时候,方敬尧步步紧逼,淫笑着说到:“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叫婉儿。”
“别怕,别怕!”
方敬尧望着眼前这个身体单薄,眉清目秀,面容俊俏却又瑟瑟发抖的姑娘中烧。
方敬尧的办公室是个套间,里间是卧室。
他一把抓住婉儿的左手,把她扯进自己的卧室,拿起桌子上的半杯红酒递给婉儿。
大声说道:“喝了它!”
婉儿不敢违抗,颤抖着喝了下去……顿时感觉浑身燥热,面红而赤,手脚无力,一下子跌倒在床上,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方敬尧淫笑着扑了上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老鸨终于来了!敲了半天门没有反应,顺手一推,房门便开了,方敬尧外出公干,不在房内。
“婉儿?婉儿?”无人应答。
婉儿目光呆滞,脸上挂着泪滴,蜷缩在床角,拿被子裹着自已。
老鸨一边安慰,一边给一丝不挂的婉儿穿上了衣服,床上有一抹鲜红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