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尧正坐办公桌前,左手夹烟,右手在桌子上敲得当当响:“张振岳,你给我说说韦大宝越狱是怎么回事?”
张振岳也心里憋屈,自己虽没有全力以赴,当是“尽职尽责”这四个字他还是当之无愧的。
按照方敬尧的旨意,张振岳对韦大宝那是严刑审问,追问县府密室失窃之银的下落。能使的招他全使了,结果那韦大宝始终只有一句话:“钱我自己一分没花,全都施粥了!”
张振岳命令手下:“给我往死里打!”
韦大宝伤痕累累,依旧死不改口。
韩若冰对方敬尧说道:“张局长,这老头死活不改口,或许真的没有藏匿银元,如果再施重刑,估计他挨不过去了!按照方县长的意思,一月之后还要将韦大宝在大街上游行示众,警示乡民,最后才枪毙,这老头身子骨单薄,如果死在监狱里了不好交差啊。”
张振岳想想也是:“那就严加看管,不能疏忽,这盗贼非比常人,必须加强人手,确保万无一失。”
想到这里,张振岳忽然郁闷不已,我这最近招谁惹谁了怎么这么倒霉,自己家被贼偷盗损失惨重,老婆又阎王般的催命,这下倒好,韦大宝还越狱逃跑了,真是诸事不顺啊。
方敬尧说道:“就因为上次大洋的事心生不满,你因私废公,故意放走了韦大宝?”
张振岳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
“方县长,我冤枉啊,这韦大宝真不是我放走的!我对天发誓。”
“前两天我还失窃了,对这盗贼恨之入骨,怎么会放走盗贼祸害百姓,不信您可以去调查调查,我所说句句属实啊!”
张振岳便一五一十的向方敬尧讲起了当时的情况:
昨天早上,换班的警察按照惯例入监换班,结果几个狱警进入监狱后,觉得奇香无比,往日臭烘烘的那种气味一扫而光,进入监狱没几步,便有一种昏昏欲睡的乏意。
再走几步竟然发现有狱警倒地不起,赶紧查看韦大宝的号子,结果空空荡荡,空无一人。
于是赶紧鸣哨集合,四处追查均不见韦大宝的踪迹。
追问昏倒在地的狱警,有狱警说是自己闻到莫名其妙的香气之后便跌坐在地,浑身酸软无力,连喊叫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黑巾、脸蒙黑布的人大摇大摆的从自己身上摸走钥匙,打开号舍,将韦大宝救走。
张振岳说道:“据我分析,那黑衣人就是韦大宝的同党,偷盗我家和郑凯药丸的必是同一人。”
方敬尧说道:“原来一个盗贼都够呛,现在倒好,出来了两个,要是这两个盗贼再联合起来,我的天!那我还能睡安稳觉吗?”
张振岳说道:“是啊是啊,在下已经安排人手,日夜搜查,如遇可疑之人,特别是六十岁左右的老年人须重点盘查,防止其再次盗窃作乱。”
方敬尧说道:“通知郑凯的保安大队,与你们警察局联手协作,务必将这两个飞天大盗抓捕归案。”
三水县城外五里铺的老万茶馆是韦大宝的长期据点,也是他的栖身之所。
经营老万茶馆的是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男的叫李胜,两口子都是韦大宝手下的得力干将。
李胜夫妻在店前招揽生意,招呼客人,这是明面的事。不为人知的便是打探消息,相互联络。这个茶馆可谓精心设计,位置不但四通八达,而且院前院后尽是暗道密室,防止抓捕,方便逃脱。
后院的一间屋子里,韦大宝躺在土炕上疗伤,张益正端着药粉给师弟的伤口上涂抹。
韦大宝虚弱的说道:“感谢师兄出手相救!要不是你,我这次估计就完了!”
张益说道:“山寨中在三水县城派有眼线,便于打探消息,所以你的事情我一直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