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秒,容辛回复:
【辛苦了。我有点不太舒服,在卧室休息,你上来之后从门前毯子下拿钥匙进来就行,花可以放客厅。】
谢之远脸上的笑容一顿,飞快打字:【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严重吗?】
容辛:【有点感冒,没事的,就是头疼的厉害,估计睡一觉就好了。】
怎么又生病了,谢之远担心得直蹙眉,快步出了电梯到了容辛家门前,弯腰掀起门前的毯子,果然看到了下面的钥匙。
他用钥匙打开门,只见客厅亮着灯,卧室的房门紧闭。
“容辛,我进来了。”
没人答复。
他把花放在客厅靠近阳台的位置,立刻转身走到了卧室门前。
“容辛?”谢之远贴着门轻轻敲了两下,低声问,“我可以进去吗?”
过了好几秒,卧室里才传来了容辛闷闷的声音,像是蒙在被窝里,还带着鼻音:“怕传染你。”
“我抵抗力强没事的,”谢之远的声音非常柔和,“我就看你一眼行吗,你这样我不放心。”
卧室里没了声音,谢之远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轻轻按下了门把手,推开了门。
吱呀——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微黄的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下,被子下鼓鼓囊囊地鼓起一个人形轮廓,看不到脸孔。
谢之远的心跳速度加快,蹑手蹑脚地向着床边走了过去,然而忽的,被子下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那声音听上去几分无奈,几分烦躁。
谢之远的脚步刹那间顿在原地,立刻想起了上次被容辛按在墙上的惨状。
他上次已经差点出格,如果现在强行靠近的话,也许真的会惹怒容辛,反而适得其反。
过了半晌,谢之远垂下眸子,一点点向后退去,轻声道:“不吵你了,你继续睡吧。花我放在客厅了,是白色的山茶花。”
“唔……”被子底下传来不甚清晰的回应,“多谢了。”
---
小巷里,六十八号公馆的后门吱呀一声打开,容辛关掉远程对讲,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压下帽檐推门而出。
裴焰哼着跑调的小曲儿,手里拎着足足五六个购物纸袋兴致冲冲地往车站走,满脑子都是一会儿容辛见了他感动哭了的场景。
“没事没事,不就是几件衣服吗,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裴焰对着空气演练,笑的春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