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素衣正在同莲碧冬青二人用膳,不知说到什么三人脸上都笑了起来,夕阳的余晖撒在她们的脸上,温暖而动人。
见到这一幕,郭婵觉得一日的疲累似乎都被全部驱赶。
任素衣先发现了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放松的郭婵,想到今日听到的传闻,加上这些日子郭婵的忙碌,心中已经隐约猜到郭婵在做什么。
任素衣昂起头,笑着唤她:“阿婵!你回来了。”
似乎任素衣总是这样安之若素,可明明身上的伤正在结痂,又痛又痒,表面却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从不让人担心。可今日郭婵终于明白,这样的淡然下藏着的恐怕是日复一日的失望,伤痛。
郭婵突然笑了,朝郭婵点了点头,走进屋里。
冬青立刻让人准备碗筷给郭婵让座。
郭婵抬手阻止她,“无妨,一起吃吧。”
期间,莲碧不知从哪里听来一个千金小姐逃婚与一书生私奔的故事,非要讲给任素衣她们听。难得的是,莲碧讲的绘声绘色,关键时刻,莲碧还非得站起来模仿那千金小姐和书生的之间的对话,惟妙惟肖,表情到位,哄得几人笑声不断。
用完晚膳,冬青便被莲碧拉着去散步消食,因为她认为自己作为一个优秀的婢女,应该懂得为主子创造机会同郡主和解,虽然不知她们之间发生了何事,但没有解不开的结,多解解也就解开了。
郭婵看了任素衣一眼,沉思片刻,然后道:“伤口可还难受?”
任素衣摇头,不知为何,任素衣直觉今日她便能得到一个答案,这种感觉从今日看到郭婵起便有了。
郭婵却道:“不必瞒我,我也不是不曾受过伤,你可以同我说的。”
对上郭婵的目光,任素衣不知怎的心中就像是注入一股暖流,她仔细想了想后才慢慢道:“这几日的确有些难受,伤口总是很痒,会忍不住挠,也不知会不会留下伤疤。那样应该会很丑吧?”
不知不觉,任素衣的语气带着她自己都不察觉的撒娇。
那样深的伤口十之八九都会留疤,但郭婵不忍伤任素衣的心,安慰道:“伤口在愈合,痒是正常的,但你切记不能挠,否则才要留疤,到时我可帮不了你。”
没有哪个女子不爱美,任素衣一听这话,连忙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不会再挠。
郭婵怕任素衣忍得厉害,又道:“其实有疤痕也无妨,不是在脸上,旁人也瞧不见。”
任素衣却低下了头,很小声的反驳郭婵,“谁说看不到……”
“你说什么?”郭婵疑惑的看着任素衣的头顶,因为在养伤,任素衣整日都打扮的很素净,倒也是极好看干净的。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