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榻帐中的人睡了一天一夜,宫女也来回候了两波人,太子殿下特意嘱咐,奴才们自是不敢怠慢。
这宋家小姐该说她命苦还是好命呢,还没人能爬上太子殿下的床过,太子病名在外,事情掩得严实,也没人可知这金屋里藏了个娇女。
榻上幔帐间依稀透着些许光线,宋意欢紧闭的双眸颤了颤,锦被盖得实,她抬手轻抚额角,缓缓苏醒过来。
宋意欢浑浑噩噩的,喉间干涩,伸手去扯了扯幔帐,柔哑声道:“水…”
候在榻前的宫女听见动静,连忙起身去揽起床幔,随即去倒了杯水,搀着宋意欢坐起身来。
一杯白水被宋意欢喝到了底,有些急便呛了几声,宫女轻抚她的后背。
宋意欢意识有些迟钝,解渴之后,环顾四周,这不是在宋府,她都睡糊涂了,询问道:“几时了。”
宫女将瓷杯放过桌面,“回小姐,申时了。”
“如此晚了…”宋意欢微愣,挪动了下身子,大腿处有些淡淡的刺疼。
榻上的锦绣被褥柔软舒适,她身上仅着了一件白色单衣,里头丝缕未有。
宋意欢将幔帐拉上遮掩,撩起身下的单衣,只见纤长白皙的大腿上缠着薄薄的轻纱,内侧微辣疼,不过只是轻微的。
一旁的宫女在榻前跪下,猜想到她要做什么,隔着幔帐轻声道:“小姐可不能随意抓挠。”
宋意欢微顿,没有理会她,解开轻纱一抹粉红的精致睡莲纹在纤腿内侧分外显眼,也分外娇贵妖冶,所处的位置令人羞耻不已。
宋意欢脊背发凉起来,伸手去触摸擦拭,却擦不掉,还阵阵地疼,这是刺纹上去的,似乎抹过药,有些淡淡的花香。
这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宋意欢的脸白了白,道:“这是什么?”
“奴婢不知,殿下只吩咐莫让小姐随意动。”宫女垂着眸,宋家小姐的身子只有太子碰得,要问旁的奴婢,也不知是留的什么。
宋意欢想到了什么,见着腿上之物,心里既羞耻又难受,攥着衣摆,险些掉眼泪,好在拉上了床幔,还不至于被瞧见这丑态。
她揉了揉眼,低声问道:“太子殿下在何处。”
宫女回应:“殿下出了东宫,尚未归。”
宋意欢心间微凉,不愿再看,一点点扯过被褥盖好,她自幼饱学闺礼四书,不识什么青楼女子的手段,事情被母亲知晓也就算了,可如今这纹刺算什么,自得轻贱?
“我想回宋府。”
宫女轻轻道:“殿下说没有他的话,宋小姐哪都不得去。”
宋意欢抿着唇,停顿许久,不再理会宫女,侧身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