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嘉捻了一下女人的手,笑看她:“还怪不怪我不管你们娘俩?”
丽娘知道错怪他了,一时却又拉不下脸,甩开他的手转身进了屋里,道:“那你还不是半夜三更才回,镇日里忙这忙那的,早晚将我们忘到脑后!”
他禁不住摇了摇头,这气性可不小。抬脚进屋时,见她依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他索性也解了外衫躺到了床的外侧,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丽娘脸上微热,丢开他的手:“回你的西院,抱着你的地图睡去!这里是我和睿儿的房间,没有你的位置!”
崔嘉低低感叹一声:“丽娘你太无情了呢。有了儿子便没了夫君了吗?”
“哪里来的夫君,还没成亲呢。”她赌气道。
男人拉着她的手,揉了揉她的手心,悠然道:“细细算一算,离成亲不到十日了吧。当初谁说的,春暖花开之时,正是迎娶的好时候。所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他伸手挑起她颊侧的发丝,轻声道:“我的丽娘,宜室宜家。”
她听着脸上一阵热烫。
他从背后搂着她的纤腰,柔声道:“后日我休沐,陪你跟睿儿一起去游湖可好?”
丽娘眼珠微转,侧脸看他:“你说真的?”
崔嘉轻笑:“只是那日,你要有空才行,省的叫睿儿空高兴一场。”
这话他说中了,丽娘最近忙着糕饼店铺的生意,一连几日都不得闲。
“你放心,我肯定空出一日来。对了,睿儿的家人有消息了吗?刚才那个影卫说林玉凤采集血滴是什么意思?”
说起正事儿,她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他。
“肯理我了?”他好笑的那手指刮过她的脸颊。
“看在儿子的份上。”她轻轻哼了一声。
崔嘉一笑,将她搂在怀中。这气,总算是消了。
“睿儿家人我的确派人去找了,现在得到的消息是,睿儿所说的村子因为匪患,许多户都搬走了,如今十室九空,现在毫无线索,连问都找不着人问去。”
匪患?丽娘眨了眨眼,想起睿儿母亲将他塞进驴车的事情,难道是遇到匪徒了?
“取血样,一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验证血亲身份。以现在的形势来看,田丰的儿子手腕有红痣,而睿儿手腕亦有红痣,倘若田丰的孙子在人间的话,大有可能也继承了这个胎记。林玉凤可能怀疑睿儿是田丰的孙子,因此想采血验证。之前黑市之上,有人重金悬赏找这样一个孩子,在黑市悬赏,绝对不会是田丰做出来的事情。这个人,有可能是林玉凤,或者与林玉凤关系密切的人。”
丽娘听着他说了这么一通,都听得糊涂了,最后她想了一圈,震惊地问:“你的意思是,睿儿可能是田丰的孙子?”
“有可能,”崔嘉蹙了眉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何况睿儿手腕还有一颗红痣胎记。林玉凤也属于田家的人,田家人在找孩子,她怀疑睿儿并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她取了血样,难道说,她有办法验证睿儿的身份?若果然是这样的话,她难道是用田丰儿子的血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