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早知道司曳给聂月打过电话。
“没什么想问的么?”聂月歪头看他。
傅其琛明知故问:“什么。”
“不问问我有没有同意?”
傅其琛笑了一声,没答。
聂月也笑。
傅其琛防备心极重,却无条件相信聂月,甚至连问都不会问。
就凭她是聂月。
一丁点善意就能记一辈子的人。
-
聂月到家已经两点多了,喝得有些难受,抱着马桶吐的时候似乎听到外面有声音。
晏惊寒刚从香港回来,晚上的飞机。
红姨来给聂月送解酒糖,聂月看到盘子里还有些水果,“这是给谁的?”
红姨:“少爷也回来了。”
聂月想了想:“我来吧。”
聂月敲敲房门,没人应。
“我进来了?”
这还是聂月第一次进晏惊寒的房间。
房间非常整洁,入目是一个巨大的书架,窗台边摆满植物,半掩一台跑步机。
灯光昏黄,房间里点着熏香,淡淡的檀木味道,深色的床铺非常干净,旁边的被子上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一件白衬衫。
聂月的目光一一触过这些物品,脑海里描绘着晏惊寒在这里跑步,浇花,换衣的情景。
浴室水声停止,晏惊寒的身影出现在玻璃门内。
他的背肌非常漂亮,中间一道深深的沟壑,肩膀宽阔,腰腹骤然收紧,中间形成一道迷人坡度,下面的凸起被玻璃上的水雾模糊掉。
两条腿又长又直,脚踝很细,两枚凸起的外踝骨看上去性感迷人。
晏惊寒换了一条毛巾,随意转过身。
在他胸前,印着一道深深的,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边下腹部的伤痕,淡红色的,看样子已经过去许久,可是狰狞盘亘,触目惊心。
像一道斜线,把他整个人劈开,划掉。
能造成这样一道伤疤,可想而知当时的危险,差点要了他的命吧。
像是感觉到什么,晏惊寒缓缓抬起头。
——四目相对。
灯光昏暗,隔着一道玻璃门,晏惊寒的身体沾着水色,隐约泛着柔光。
那双锐利的眼眸中升起厌恶,紧紧凝起眉头。
聂月原本想礼貌性转身,但触到他怒意翻涌的目光,聂月改了主意。
她懒洋洋的往墙壁上一靠,目光不怀好意的向下游移。
声音轻飘飘的勾了一朵白云。
“很优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