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叹息,“你是不想救。”
语气像是怨怪。陆思贤最恨道德绑架,不满道:“她差点没弄死我,我没找她算账,我为何还要救她?”
虽然她很想改写炮灰的命运,可是苏锦这样的人救了无大用,她现在还有些佩服宇文信,竟能按住一个疯子。
皇后见她不肯,情绪换作沉重:“你之前说重建云山,而云山凋零,并无多少人在,你如何重建?”
“你威胁我。”陆思贤暴起,登时站起来,满头恼火,猛地想起那个珊瑚手串,狐疑地看着皇后:“您要救苏锦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她的父母?”
皇后沉闷,神色柔和下来,“嗯,我欠她母亲良多。”
“欠?怎么个欠法?”陆思贤不明。
皇后不想说,“欠便是欠了,你救她,我便让秦若浅名正言顺地做皇帝。”
陆思贤心动了,这么大的诱惑在前,容不得她拒绝,‘名正言顺’四字太重要了。在这个时代,顺应天意便省去许多麻烦。
她答应下来:“好,我试试,但是苏锦不听话,我会让人直接送她回云山,您若想回,我也会送你回去。”
皇后颔首,算是赞同。
交易已成,陆思贤不好久待,出殿去安排,眼下的事必须让张正去查,个中经过,必须让苏锦说清楚。
趁着过年休沐,张正也有时间。
此时,张正还在署衙,未曾回府,将苏锦的事告知,又添一句:“皇后道云山凋零,救一人是一人。”
张正没有答应,甚至语带拒绝:“杀人偿命,并没有错,且被乾国查出端倪,大动干戈,死的就不是一人。”
陆思贤未曾想到诸多繁杂的缘由,光是那句名正言顺地做皇帝就令她昏了头脑,其他的事哪里能顾得。
人都有私心,这次她是有了,坚决道:“你不救,我去救,齐映私自入京,我们又不知道她的身份,就算得罪了又怎么样。”
张正气恼:“你这是诡辩。”
陆思贤冷哼一声:“诡辩又如何,我又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理不直气也壮,不牢张相费心。”
说完,气呼呼地离开署衙,张正看着她背影,骂人的话就这么生生堵在喉咙里。
皇后作死不要紧,别牵连陆思贤。
回宫后,秦若浅的殿门紧闭,想来还在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