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诚早已吓得用双手捂住嘴巴,恶狠狠地盯着不怀好意的始作俑者。
傅泊远目色沉沉地回视她,有些强硬地拉开她的手,低头吻了下去,双手自然也是没有闲着。心诚被他的动作刺激地浑身战栗。直引来这个男人在她耳边低低的、撩人的笑声。
吴秘书拿完东西关了走廊上的灯离开,她一动不敢动,直到电梯再次发出‘叮’地声响之后,心诚才真正松了口气,此刻她整个人早已经汗湿了,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
脑子里的混沌已经褪去了大半,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傅总,加班费付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做事了。”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这种时候被打扰都是很不爽的,傅泊远这种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自然是更加不爽,所以他最后很不客气地在她的脖子上吮了一口,瞬间白皙细嫩的颈上就多出了一颗娇艳欲滴的草莓。
心诚并不知道她脖子上多出的东西,可傅泊远却看着很有成就感,于是心情也就好了很多。
她将赔偿方案的事情跟傅泊远说了一遍,这个男人在看了她几秒后,慢慢地道:“这个赔偿的方案,我看你父亲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算盘,所以就算你做再多,只要超出了他的上限,他总是会有理由来阻止你。”
心诚皱眉:“什么意思?你是说投诉部这么做是我爸的授意?可是为什么?好不容易争取来七天的解决时间,难道他不想解决么?这么阻止我对他对雅仕有什么好处?”
“是没什么好处,但是,”他忽然笑了下,可心诚却在那个笑里看到一丝难掩的冷酷:“如果他觉得能有更简单的,或者比你拟定的这些赔偿来得更迅速有效又省钱的办法,那就另当别论了。”说着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心诚一惊,惊过之后便是止不住的寒意和悲哀。
“那我该怎么做?”她突然有些泄气,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如果问题持续扩大,到时候如果让rx知道,那么翩尼就有可能被撤柜下架。”那她那么辛苦想要保住的牌子就可能付之一炬了。
她突然抬头,眼中的脆弱失措一览无余:“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傅泊远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无助迷茫的神情,没来由地心里‘咚’地一声,连他自己或许都没有发现,他的眼中曾闪过一丝动容。
“你需要做的就是放手不管。你父亲不是傻瓜,他不过关心则乱,急于给你妹妹找解决办法可又不想承担过多的损失,所以他知道你对翩尼的看重,不可能放着这个烂摊子不管,才让他抓到了筹码,如果你让他觉得你对雅仕的未来对翩尼已经抱着无所谓倒不倒的态度,那他自然会去另寻他路。”
心妍打了无数给电话给柳景铭,可是一个都没有被接起来过。
她有些生气地将电话扔在了病床上,自从崔宁秀出殡之后,柳景铭每天都是喝的醉醺醺的,喝醉了之后,就用一种很陌生的眼光盯着她,直盯地她浑身发毛。然后他就会倒头睡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第二天等她醒来的时候。他人早已不知去向。心妍不知道崔宁秀的死对他的打击会这么大,一个之前几乎都不泡吧的人,现在却天天醉生梦死。
皇庭酒吧内本应该醉生梦死的柳景铭却正在被一窝小混混围殴,其中一个红头发的混混拎着他的领子,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可柳景铭却像是没有痛感一般,一拳一拳地打在他脸上身上。他却还是一脸无所谓的笑,那笑容看得人心惊。
酒吧内早已混乱一片,很多客人躲得远远的,生怕殃及池鱼。“好小子,还笑,看爷爷不打残你!”说着抡起拳头狠狠地打向他的眼睛,却被一只手中途拦住。
来人笑着,手上却明显是练过的,只见他手腕微微一动,那红毛便大声哀嚎起来,直求饶命,在场的人靠的近的几乎能听到他骨骼的摩擦声,等他放手的时候,红毛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疼地直冒汗。
“滚!”
阴冷无比的一个字,其他几个混混很快将红毛扶着溜了出去。
柳景铭神志已经不清,瘫倒在角落里,半睁着眼睛看着那个人朝他走过来。
第二天,这是沈洛给她的最后期限,她昨天晚上仔细地想了一遍,傅泊远分析地很对。她必须要让楚国明彻底死心。于是一上班,她就进了楚国明的办公室表达了她的意思:她的确很想要雅仕和翩尼都好好的,但是如果真的不能如人所愿,那也无妨,反正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
说完之后,心情很是痛快,可楚国明却不发一言。
心诚也无意等他回复,转身就打算走。
“今天的家宴回来吃顿饭吧。你很久没有回来吃饭了。”楚国明在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说道。
心诚顿了顿脚步,淡道:“不用打亲情牌,你知道对我没有用。”
等心诚走了之后,楚国明沉声唤来了邢秘书:“帮我约一下安远的沈总,就说我有事情当面跟他谈。”
邢秘书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