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和柏满船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不过他们的神情已经告诉柏贝贝,他们也不赞同她的想法。
到了这个时候,柏贝贝也不管什么忌讳不忌讳的了:“大伯,二伯,出海捕鱼风险这么大,您们每一次出海,家里人就提心吊胆,唯恐您们回不来,我爹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大伯,您这次出事,我真的是怕了!”
“大伯,二伯,请您们相信我,我如果没有把握是不会开这口的,您们就给我一年的时间,如果一年后养殖不成功,我不会再阻上你们出海。”
还没发现空间时柏贝贝可能不敢说这样的大话,可现在空间在手,她一定不会再让他们再去冒险。
“你说一年以后再出海,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年咱们的吃穿用度还有渔税该怎么办?”柏定海看着柏贝贝轻声问道。
虽然柏贝贝是信心满满,可是在柏定海眼中她终究只是个孩子,就算她打了包票,柏定海也不可能依她。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柏定海没说,那就是他大儿子满丰正在说亲,要花钱的地方太多,要是一年后养殖不出海产,黄花菜都凉了。
柏定海所说的也是柏定浪夫妇所担忧的,柏定浪从头至尾都不相信能人工养出海产来。
见大伯二伯只是担心渔税和吃穿用度,并没有太坚决反对,柏贝贝继续游说道:“大伯,二伯,这一年内的吃穿用度和渔税您们无需担心,我哥身上有钱,而且,我还有其他赚钱的路子,不会让大家挨饿的。”
柏贝贝说着给哥哥使了个眼色,柏满船无奈,只好接下话:“我身上的钱是够养活咱们一大家子的,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哥舍不得这钱?”柏贝贝凤眼一瞪,故意拿激他。
“我什么时候说舍不得了?”柏满船跳了起来,气呼呼的叫道:“我是担心这海产养活不了,耽误了出海的功夫。”
“满船,贝贝,咱们已经分了家,我们没道理让你们养活,你们想养殖就去试吧,满丰跟满收还是按往常出海吧。”柏定海自动省略了柏贝贝那句“还有其他赚钱的路子。”
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路子?老三已经不在了,就算侄子侄女存了点钱,他们当伯伯的还能腆着脸让侄子侄女养活不成?
“你大伯说得没错,你们想养就去养吧,我和满年也不掺和了。”柏定浪也说道。
柏定海是觉得让侄子侄女养活说不过去,而柏定浪是压根就不相信柏贝贝能养出海产来。
闻言,柏贝贝不高兴了:“大伯,二伯,我爹刚走那会,要不是您们帮衬着,我们哪能撑过来,您们现在说这话摆明就是不把我们当成一家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柏定海长长的叹了口气:“贝贝,你还小,哪里知道养活这么一大家子有多不容易,光那交渔税咱们三家一年都得要十两多银子,更别提平日里的吃穿用度了。”
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柏贝贝唇角微微翘起,敢情大伯是在担心自己养不起他们。
柏贝贝再次看向柏满船,柏满船只好开口道:“大伯,二伯,贝贝上次到县城赚了点钱,够咱们吃穿好几年的,您们不用担心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