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登时让她手脚发软,不要说再爬起来,甚至,就连发出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看见来人是我的时候,你是不是很失望?”
渠月疼得眼前阵阵发黑,身体不自觉痉挛颤抖,白扶苏却还在扣着她腕骨,喋喋不休,“所以,你才那么生气。”
“阿月,你说你喜欢他什么?家世普通,相貌普通,就连才能,都毫无拔尖之处……这样的男人,比比皆是,有什么值得你倾心?是不是……因为你们自小一起长大,如兄如父的情意,谁也比不过?”
“告诉我,阿月,张渠明就那么重要吗?”
……
……
——张渠明。
一个宛若附骨之疽挥之不去的存在。
放在寻常时候,白扶苏都不会施舍他一个眼神,然而,在那些宛若梦魇的乱糟糟梦境里,带着渠月出逃,带着她开始新生活的,只有他,唯有他。
那时候的渠月,就跟今晚一样。
拒绝他的好意,拒绝他的触碰,甚至,就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说。
把对他的厌烦和排斥,写在脸上,刻在眼底。
顷刻间,这种无力改变的现实,让那些乱糟糟的梦里,被她玩弄戏耍的场景,再一次清晰浮现眼前,他神情逐渐变得极其危险。
剧痛之后,因为起烧而晕乎乎的意识,也逐渐清醒过来。
渠月强忍右脚就仿佛彻底折断的痛楚,哆哆嗦嗦拾起头,就望入一双仿佛一汪深不见底幽潭净水眼瞳,其中的瘆人凉意,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渠月试图平复心头怒火。
虽然,他半夜不睡觉来找茬,一口一个“张渠明”,表现得好像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天知道,他们之间,只有着纯洁无比的金钱关系。
但即使他爱作妖了些,可像他一样,大方又好用的狗大户,实属不多见。
闹掰了不好。
闹掰了不好……
然而,她越是试图说服自己,右脚上的痛楚就越是明显,理智之弦岌岌可危。
白扶苏又说了些什么,渠月根本没听见,只感觉再不发泄,自己就要被眼前这个男人直接气昏过去,当即扯过他没轻没重的手,死死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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