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珞瑶咬了咬嘴唇,接着问:“那……你觉得云迟公子……怎么样?”
“啊?!”陶紫顿时精神了,“干嘛突然问这个!”
阿陶,你的反应……有些奇特啊……珞瑶默默想。
“没事啊,就是随便问问……”珞瑶说着说着,明显有点底气不足了。
“阿迟啊……”陶紫挠挠头发,想了想——阿迟是怎么样的呢?怎么这个问题比刚才的还要难回答啊……想了又想,陶紫很没有创意地回答:“阿迟他……很好啊!”
珞瑶眉毛跳了跳——阿陶她,难道就只会用“很好啊”来形容别人么?词汇要不要这么贫乏!
努力安慰自己要耐心,珞瑶不死心地继续“循循善诱”道:“哎呀,你别总这么宽泛嘛!详细点详细点!到底是怎么个好法!”
陶紫长叹一口气:“珞瑶……你这不是难为我么……我实在是不会说啊……阿迟他……就是很好啊,哪里都很好啊,再让我怎么说呢!”
珞瑶烦躁的站起来背着手走来走去,走了好几圈,突然停下,问:“这么说吧,师兄和云迟都掉进水里了,你先救谁?”
陶紫眨眨眼:“皓凖会自己飞起来的吧,阿迟也会啊,我干嘛要救……”
珞瑶无奈地仰天无语,什么人可以白目成这样!天理难容啊简直!
“阿陶,你和云迟,到底是什么关系?”万般无奈之下,珞瑶终于问出了她最不好意思问的问题。
“啊?我和阿迟?我和阿迟是……”是什么关系呢?陶紫突然觉得这个问题远比说出顾云迟好在哪里更有难度。
是朋友么?好像是,但又好像缺了点什么。是亲戚?显然不啊,我是桃子他是狐狸……是狐狸吧,可能……
“你们是道侣么?”不等陶紫乱七八糟想清楚,珞瑶已经给了她一个选项。
“道侣?”陶紫重复了一遍,这个说法她觉得很熟悉,但好像又像是恍如隔世的感觉。等等,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陶紫高兴地拍手一跳:“我想起来了珞瑶,我和阿迟是断袖!而且一辈子都要做断袖的!”
看着兴高采烈的陶紫,珞瑶只觉得头顶有无数只乌鸦飞过……
断袖?!她是在搞笑么!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断袖?!真是传说中的奇特么!
其实这个“断袖”的说法还是有历史根源的,遥想当时,陶紫与顾云迟异地相逢,他们在寿阳开酒馆儿的时候,陶紫还是一身的男装。作为管家的顾云迟为了酒馆忙里忙外,自然有不少人认识,而作为老板的陶紫,多少也跟街坊邻居们混了个脸熟。
知道醉忘川酒馆的人都知道,酒馆老板是个长得水灵灵的男子,而账房管家则是位玉树临风,很有气场的男子。二人形影不离,尤其掌柜对管家言听计从,管家对掌柜无微不至,让所有人都觉得二人的关系很不一般。
终于有一日,陶紫、顾云迟还有怀殇下馆子的时候,好巧不巧正听到了有人议论此事。几人说话很不客气,不但说陶紫和顾云迟二人是断袖的关系,还把怀殇也给扯了进去,几个人闲的没事,竟然讨论起陶紫和顾云迟这两个断袖是怎么生出孩子的!
要说这事到这里也就该完了,可偏偏陶紫很好奇到底什么是“断袖”。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顾云迟讲出了“断袖”一词的典故,但偏偏隐瞒了其中暧昧的成分。陶紫哪知其中缘由,傻乎乎的就当“断袖”是指比朋友还要亲密的关系。
于是,她热情高涨地拉着顾云迟,宣布要和他做一辈子的好断袖。
珞瑶哪里知道这一段故事,只当陶紫又魔怔了,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阿陶,你难道不知道,断袖是男人和男人么?”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跟着凑什么热闹!
“啊?”陶紫一愣,男人和男人?等等,话说那个时候她也的确算是大半个男人了!说是断袖,也不过分吧!恩,还是阿迟想得周全,考虑到自己当时的男子身份,就没有点破这一点。
这么想着,陶紫脸上还扬起一丝幸福来了。
“没事的,珞瑶,我觉得这个不是大事啊!只要意思差不多就行了,是男是女,差别不大吧!”陶紫笑嘻嘻的道。
珞瑶想了想——这是说,他俩的关系相当于断袖,虽然他们其实是一男一女么?如果是这样,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们的关系,就是道侣的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