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听到了么?聂少爷,聂小姐愿意出五亿,那我可得好好考虑考虑了~真不巧现在暂时有点事,我回头会在联系你,如果你不能拿出比聂小姐更令我满意的答复,那到时候,我可不敢保证我会站在谁那一边哦~”
“等等!葛兰特,你。。。!”聂岚还想说什么,通讯却已经被阶段了,他缓缓地放下那个陈旧的通讯器,恶狠狠地看向一旁的聂绫月:“你!你---!”
“唔--!”
下一秒,聂岚宛如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扑向了聂绫月,他用双手紧紧扼住了女人的脖颈,强力的痛处和窒息感令有伤在身的聂绫月一时间疲于反抗,表情痛苦而决然地等着眼前的人,挣扎着扒拉着缠在脖子上的手掌。
“少爷。。。!这!”一旁,聂岚的随从见状,顿时慌了神,不知应不应该上前劝阻。
“唔啊。。。啊!”
窒息感,远去的意识,周遭的空气和水滴声似乎在此刻都变得逐渐清晰,然后又骤然模糊,就在女人因为缺氧而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冰冷的碎石块击中了聂岚的手掌,令他吃痛地放开了扼住聂绫月的手掌。
“怎么在这儿会有这种无关者?余兴的闹剧么?你这儿的安保工作,是不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漆黑的斗篷,藏在阴影下的脸庞,以及那闻之森寒的话语,无不令在场的人为之一凝。
男人身边的那个魁梧却有些畸形的身影闻言,静静地低下头道:“是小的疏忽了,里面的,还不赶紧出来!谁准你擅自乱动老子的实验体的!”
“我。。。”聂岚才要说话,却又硬生生地将口中的字符咽了下去,空气中那股阴冷到可怕的气息,以及那位早前被他花钱买通的畸形侍者对他发来的警告,令他变得哑口无言。
下一秒,他在随从的帮助下迅速起身,并在畸形侍者的首肯下灰溜溜地离开了此处。
斗篷下,男人平淡无波的视线静静地注视了昏死在那儿的聂绫月一眼,随后朝自己身后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哑奴招了招手,对方立刻像是了解了他的意思一般,缓缓地退出了此处。
“闹剧我也看够了,魅那边。。。有没有吩咐过你什么?”依旧是毫无感情的语气,仿佛比这阴暗的地牢要更加晦涩暗沉,令人窒息。
“额。。。这。。。”畸形侍者迟疑着,没有立刻回答。
“怎么?有什么不方便说的理由么,陆博士?”
“不、小的不敢。。。”畸形的侍者应承着,但那迟疑的态度依旧不见衰减。
过了片刻,男人理了理斗篷的一角,那被水滴浸湿的地方令他两眼微眯:“罢了,带我去实验室看看吧,也许快下雨了。”
陆博士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悄悄地打量了一眼这位突然造访的男人,随后如释重负地开始为其引路。
此时,某处还算开阔的空地上,一个脸型瘦削,体态修长魁伟的男人正盘坐在一个中型的帐篷内,他两手撑在膝盖两侧,目若鹰隼般地盯着一个被人按倒在他身前的青年人,脸上勾起一丝笑意。
男人名叫葛兰特·桑达姆,是目前拥有筹码数排行第一,整个游戏身价最高的人,除此之外,只看他此时扎营的规模和人手的数量,也能察觉到他的队伍拥有数一数二的人数规模。
而在他身前被人左右按倒,发丝凌乱,满脸尘土的青年,则是位于前五排行的扶桑花海院集团继承人之一,花海院剑吾。
“本来以为是手下的小子在开玩笑,没想到居然真的逮到了花海院家的少爷,今天的收获可真不小~你说我是不是该趁这个机会向花海院京介那老头要比赎金呀?”
葛兰特笑着,从手下的手里结果一瓶自带的葡萄酒,用嘴咬开瓶盖后,往肚子里猛灌了几大口。
“没用的,我只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分家少爷,家主大人不会为了我花费力气,更何况在这场游戏结束前,你也没法联系到扶桑那边。”
两个人都用着相似程度的华国语交流着,许是经常与华国的业务打交道,这两个人对用华国语交流都不陌生。
哪怕自身的处境十分狼狈,花海院剑吾也只是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的观点,在葛兰特看来,这种桀骜不驯的态度不过是一种不知死活的表现,他不喜欢在自己面前虚张声势的人,换做平时,这个人早就被他拖下去先打断几条骨头再说了。
正因为他和花海院家打过不少交道,他才明白,与他的组织同样身为地下黑道势力的花海院家,在对待血统纯度的观念上,完全能在他认知的所有家族势力中位列首次的地位。
所以身为分家少爷的花海院剑吾虽然有着继承人的身份,实际地位却和宗家的人相距甚远。
花海院剑吾来这儿的事葛兰特没多做干涉,一是觉得捞不到好处,二是他没兴趣去对付一个自己看来乳臭未干的年轻人,更何况,他和来这儿大多数人不同,可是知道不少内情的。
“那还真是可惜~不过也是,我听说京介老鬼最近在替自家闺女筹划和华国某个财团的联姻来着?哈哈。。。那么不受待见的花海院少爷,看来连你的家族都希望你死呢?”
花海院剑吾眉头一皱,迟疑了片刻后,闭眼沉声道:“要杀要剐随你便,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是你的事!”
“嗯嗯嗯~也是,我当然相信花海院少爷的判断,可信了!不过有些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来人,把花海院少爷带下去,和那位美丽的大小姐一起看好了,当猎人的,摇钱树谁会嫌多呢?哈哈哈~”
花海院剑吾眉头紧锁,却也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葛兰特的手下将他拖了下去。
片刻后,当被他五花大绑地丢进了另一处帐篷中后,那两个押送他的人便理都不理地退了出去。
身上疼痛和伤口的血腥味令他感到很是难受,正在他挣扎着想要给自己换个舒服点的姿势时,赫然听见帐篷的另一边传来了稀疏的响动。
在他的不远处,早已存在着一位先来的狱友,那纤细的身影被麻绳死死地绑住,手脚紧缚,口中也被塞进了一个布团,白皙靓丽的脸庞上沾满了泥沙,却依旧能看出那天生丽质的面容轮廓,此刻,那双浅蓝色的碧瞳正警惕而又有些害怕地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