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兰儿放心,离开你们我又怎能如何放心,我的兰儿如此美丽,虎视眈眈的人又何其少,放心吧!虽然没办法让兰儿成为逆天生命中的唯一,但这一生我们天涯海角必不分离,兰儿可愿&rdo;
&ldo;殿下,我……&rdo;
&ldo;执子之手,天涯海角,不离不弃,兰儿可愿?&rdo;轻吻那含泪的明眸,许下自己的承诺,她知道这个世界的男子就如封建社会压迫的女子,甚至比至于更受压迫,更没有地位,而自己现今的身份,也实在是做不到一心一意,自己也从没想过要一心一意,所以她只能给他一个承诺,不离不弃的承诺。
&ldo;瑞,兰儿愿意&rdo;
&ldo;我们不会分开的,除非兰儿不要我了&rdo;
&ldo;瑞,我……愿&rdo;
&ldo;哈哈哈哈&rdo;
即便是远处也能听到陌问在书房肆意的笑声。
看着陌儿乖乖的喝下药,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轻轻的放下那瘦弱的身体,微叹一口气,熄灭烛光,掩门,悄然离去。
盈盈的黑夜,月高挂,点点萤火虫在庭间飞舞,好美,只是这样的夜,为什么会这样让人伤感呢!讽刺一笑,自己已是这般幸福,难道还要这般无端生气吗?
&ldo;殿下,兰君正在书房你等你,似乎很焦急的样子,您看……&rdo;黑暗中传来了银海没有波澜的声音,逆天不由一紧,不由的加快了脚步,还没到书房,一个身影已扑到了自己的怀里。
&ldo;瑞,快去糙堂,淼君快不行了&rdo;兰君的声音以带着点点哭腔,搭在逆天肩头的脸已是泪痕斑斑,显然是哭过了,只是逆天此时却没有反过神来,淼君!是谁?
&ldo;瑞……&rdo;
&ldo;不哭了,我这就去,哭丑了,可就不喜欢你了哦!你先回去吧!一切有我,放心&rdo;平静的安抚兰君,拍拍兰君的肩,将他交给身后的银海,交代她送他回去,看着他们离去。转身,不由的浅笑。
她差点就忘了,淼君思淼,她的另外一个夫君。可能就要死了,抬头仰望星辰高挂的天际,逆天啊!你究竟辜负了多少人心,而自己该要如何弥补,不由的苦笑,离开。
&ldo;咳咳咳咳&rdo;
没有点灯,只有清冷的月光,还有那压抑的浅浅的咳嗽声,断断续续的传到了逆天的耳里,敲的她心痛,不知道,为什么她到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心软了。
不点灯,也不说话,透着月光,掀开床纬,一个单薄的身影就那样平躺在哪里,看不出起伏的线条,依然是压抑的咳嗽,逆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脱下外袍,想要爬上床,但是却又顿了顿,黑暗中的眼睛明亮异常,扬起一抹笑。
干脆除下所有的衣物,钻进温暖的被窝,抱住那个瘦弱的身影,于黑暗中印上了他的唇,堵住了令她心悸的咳嗽声,紧紧的,紧到身边的人挣脱不开,紧到要将那单薄的身体嵌进自己身体,手一下一下的划过他的脊背,慢慢的安抚怀里的僵硬直到无法在感觉怀中的人不再挣扎。直到浅浅的咳嗽声都被自己吞咽,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在那药香中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她不会在让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再为她受到任何伤害,她发誓。
&ldo;你不该来这里,更不该作出昨天那样的举动。&rdo;
清晨,当逆天张开双眼,看到的就是一双湛蓝的明眸,听到的就是那冰冷的声音,毫不在意的一笑,伸出手,捧住那张脸,对着那薄唇,狠狠的印了一个吻,却又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下床离去。
&ldo;咳咳咳咳&rdo;用手掩盖住自己的唇,身边的床单依然有着温暖的气息,只是人已不再,空荡的床更显孤独,嘴角一抹苦笑,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的不自量力,明明知道自己这样的破败的身体,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温暖,明明知道她能收留自己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明明自己的心早已干涸无声,但是为什么现在还会有心跳的感觉呢!只是一个怀抱,只是一个轻吻,难道就让自己乱了阵脚吗?思淼不禁失神,失心,失魂。
夜未散去,只是悲伤更浓。
&ldo;不要再呆在床上了,都快发霉了,来尝尝,现在厨房里只剩这个了,将就点。&rdo;还未回过神来,逆天却已去而复返,单薄的外衣披在身上,却可以看见里面旖旎的春光,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将粥放在桌上,床纬拉上,被子掀开,站在床前,一脸笑意看着蜷缩在一起的思淼。
&ldo;你是要我抱你呢!还是自己起来呢!&rdo;
&ldo;你可以先出去吗!我,这个样子,我怕你看了会更加失望。&rdo;将面隐于阴影间,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现在的病态,语气依然平淡,冷清的脆弱。
&ldo;你是我的夫,我是你的妻,你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呵呵&rdo;不顾他的躲避,将他的身体直接抱了出来,反正她自己现在的力气是大的惊人,随便提个三四百斤的重物都没什么问题,又何况是病中枯瘦如柴的男子呢,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抱到桌前。圈于自己的怀中。她现在越来越喜欢这个佳人在怀的感觉了,端起那热粥,细细的吹凉,送至思淼的口中,淡然解释。
&ldo;现在还很早,厨房里没有人,你就先将就一下&rdo;没有过多的佐料,也没有多少的味道,真的只能算是一碗清粥,看着淼君听话的喝完,心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ldo;殿下,我不配做你的夫,你又何苦来羞辱在下呢!&rdo;
&ldo;羞辱,我爱都来不及,怎么会羞辱你呢!淼君何出此言。&rdo;疑惑于他的苦涩,但实在是自己关于他们知道真的不多,将淼君重新抱到床上,自己坐在床头,让他依靠在自己怀里,手指把玩着淼君的长发,她刚才才发现,淼君的头发均然是天然的紫色,紫发蓝眸,还真是别样风情,直到现在她才有机会细细打量怀里的人儿,不似陌儿清秀的美,也不同兰君惊艳的美,这可以说是逆天在这里见到的第一张真正男人的脸,刀削般的面容,蓝天般的眼眸,高挺的鼻,薄唇,不带一丝女气,却又因为染上了病态的虚弱,俊俏的让人无法呼吸,倔强的让人心痛。
&ldo;你又何必到这里来揭我痛楚,当初你救下我不是都看到了?&rdo;依然是倔强冰冷的语气,但是却不难看出那其中的恐惧,也许那就是怀里这个人的心结吧!她在大夫那里了解到,其实淼君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心病难解,抑郁成结,这又如何好的起来了,可是她并不是真的逆天,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来到自己的府上,她也不知道在这之前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甚至可以所她一无所知,而现在,她只是单纯的想不要再让自己周围的人受到任何的伤害,面对淼君的伤痛她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安慰,也许她是最没资格说话的人吧!在间接的原因上,他们有今日的苦楚,很大一部分都是自己的原因。
&ldo;殿下,难道忘了吗?我本是将军之后,只是天生异样,主母本将我隐藏的很好,却不料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说在下是祸国之人,当今陛下听信谣言,将我主母赐死,我们家人全部流放疆外,却在流放路上,因相貌原因被宵小看重,那人杀我全家,更对我施暴,那是要不是殿下将我救下,也许思淼现在以沉睡于地下了,只是现在自己这样残败的身体,又还有谁还会在乎,谁还会要我呢!如今殿下对思淼极尽挑逗之事,难道是嫌思淼所受屈辱不够吗?或者是殿下有意将思淼玩弄于手指间呢?&rdo;
&ldo;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rdo;听到这里,逆天更加心痛,她在他的言语中已经知道了,在这里,一个男人还没嫁人却被一个女子给……,那么现在他还能在自己怀里,诉说着自己的过去,自己又何其有幸呢!那双抱住淼君的手不由的更紧,想要将自己的怜惜传递到他的身体。
&ldo;殿下,又何必给思淼希望呢!思淼永远都记得殿下当时那厌恶的表情。&rdo;平淡冰冷的声音只是将自己的脆弱全部隐藏,只是怕自己的再受到伤害,怕把自己的心表露在外,有太多太多的怕处,才让他带上了一个冰冷的面具,什么都无所谓,才让他拖着这样的身体苟活于人世吧!
将原本躺在自己的怀里的淼君安置在床上,将被子扯下,扔在地上,站在床头直视低头直视着思淼那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ldo;什么叫希望,需要我用行动表示吗?&rdo;轻笑着垂下头,对上了思淼那淡漠到无神的眼,机会贴在了淼君的鼻尖,毫不意外的看到淼君扭头不愿看自己。
&ldo;这样真的好玩吗?殿下&rdo;
&ldo;那这样呢!&rdo;将双手撑在思淼身体两边,掠过淼君的薄唇,却不想思淼蓦然睁大双眼,双手用力一推,将逆天推离自己身边,满目讽刺。
&ldo;难道这样的身体,殿下还想要吗?&rdo;说着,思淼一把扯下自己薄衫,露出自己清瘦的胸膛,上面早已没有表示处子身体的朱红,而且一条刀痕横扩了他的半个胸腔,丑陋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