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将怀中似乎在颤抖的人儿扶起,将流血的手隐于背后,咬牙抹去那额际的冷汗,痛的生痛。却是面色沉寂。
&ldo;你没受伤!&rdo;细细的打量那抹红裳,开口却是肯定的语气,看着那男子依然呆愣的眼神,眼中不由的一痛,连着伤痛也就更痛了。
&ldo;没事,好了没事了,回家去吧!&rdo;说着也不在去看那人,只怕自己再呆下去,便再也舍不得离开,便忍不下心中的痛。
&ldo;你受伤了&rdo;
&ldo;站住,你这人是怎么一回事!&rdo;
背后传来的俩个声音,一男一女,女声夹杂着难以置信的疑惑,而男声却是不敢相信的诧异,想必是看到逆天背后已经浸湿的猩红了吧!
&ldo;救了已经救了,得罪也已经得罪了,你们还想如何?&rdo;微微叹息,扭头却又是一脸清明,看着那执着马鞭,一脸怒气的战甲女子,淡定从容。
&ldo;你是什么人,不知道姑奶奶是什么人吗?还有你……&rdo;那声音忽然扼住,只因不知何时,一阵风吹过,将那红衣男子的面纱撩开,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虽是男子,却比女子还要娇艳,比之于任何娇艳如花的女子,所有的精致都失去了颜色,逆天虽有三位美夫,在现在更是见识了不少男生女相之人,但从没有一个像他这样,美的惊心,美的妩媚,美的妖娆。顿时间,感觉天空都失了颜色。
&ldo;请问公子你是那家闺秀,鄙人乃中军副将琴雯丽,今日得见公子实乃三生有幸,不知公子能否告知闺名&rdo;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可以变脸变得这么快,这么自然,这般不知羞耻,不由的让逆天一愣,随手将飘露于身际的红纱握于手中,飘然一笑,回身,将那红纱重新挡在那男子面容,微微施礼。
&ldo;琴将军,小女子只是路过,不忍有人受伤才惊了将军御下,我看将军既无受伤,那也不关在下的事了,不知将军可否借步&rdo;
&ldo;你既然知道我乃将军,那就识相点,给本将军让开,以免唐突佳人。&rdo;果然是佳人倾城,不想就这一会,那琴雯丽已换了嘴脸,看在逆天眼里啊,却又是怅然一笑,不管是什么世界,人的本性依旧是如此,色心不改,实在是可笑,可恨,可怜,可耻。
&ldo;这位小姐,你的伤可还要紧&rdo;
一直不说话的红衣男子,再次开口,声音温婉,迷人心智,点点滴滴皆让人诚服不已,一双妙目更是顾盼流兮,娇艳非凡,其中饱含的担忧却让逆天苦笑,如此厚爱,那也是恨之入骨吧!不由侧目已将旁边琴雯丽的表情窥知一二。
&ldo;本是旧伤,何足挂齿,打扰各位,实乃在下惭愧,告辞&rdo;不想再牵扯其中,而且身上的伤似乎更痛于鲜,不想在多管闲事,也不想在让身边的担心,那么最好的办法那就是离开。
&ldo;小姐是为魅儿受伤,魅儿心中有愧,如若小姐不嫌弃魅儿出身,可否随魅儿前往飘香居,让魅儿为小姐尽点绵薄之力,也好让魅儿心安些,&rdo;一双美目万般流转,其中真意又有谁能窥其一二呢!只是此时那点点恳切之意,却实在让人无法决绝,脚下一个踉跄,尽是失血过多,身体也无法承力,苦笑淡然。
&ldo;那敢情是好,只怕在下再次耽搁下去,恐怕是小命难保,还请公子劳心了&rdo;飘香居是何所,逆天却是不知,不过自己却知道,如若在呆下,这几日的修养必将白费,忽视掉旁边如狼虎般诧异的眼神,将全身力气搭于魅儿身上,任由他将自己带往他处,她是太子,又怎么会畏惧小小中军之将呢?笑话,实乃天大之笑话。嘴角含笑,讥讽异常。
……
&ldo;酒,原是这般滋味,这般合人心境,难怪世人要借此物躲避现世。&rdo;苦的异常,辣的心酸,涩的心焦,这种滋味,和那般愁苦人生契合的如此默契,实在是好东西,看着杯中清明之物,却再也不曾下口,这般苦涩如自己心境,不如不喝。
&ldo;魅儿,可否愿意为我弹奏一曲&rdo;看着悬挂于墙壁间的一古筝,漠然开口,心乱如此,但不如听些丝竹之声,或许能够想透其中端由。
&ldo;嗯&rdo;
魅儿诧异的看着娥眉深皱的逆天,她身上伤的惊心,却丝毫不露半点苦楚,酒乃浇愁之物,她却不肯轻饮几许,而这般惆怅却是深入骨髓,消之不去,吹之不散,垂头,将壁间古筝取下,一曲清雅之音流淌于他十指之间,看不透,听不破。
逆天素来不喜音乐之物,自然也不知曲中深意,但其声声入耳,却又是扣彻心头,心中郁结之气,不由的消散开来。
&ldo;好音,好曲,只可惜遇到了我这种不识曲中物之人,实在可惜。&rdo;
一曲罢,对着魅儿举杯,却是不饮,依然淡定的语气,却已是轻松一片,她本不是狭隘之人,只是心中百般滋味无处发泄,一旦发泄完了,她依然还是她,那个不知忧虑的女子,那个漠然窥视人生百变,一笑而过的洒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