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臻进了产房,这血腥的场面她第一次见,着实也吓了一跳,但是静下心来,看这些稳婆的行事,忍不住叫道:“针刺至阴穴试一试!”
稳婆无奈道:“姑娘哪里话,针刺是大夫的事情,岂是我这稳婆能懂的事情?我们只管接生,如今夫人这般艰难,真是没有办法了呀!”
卫臻焦虑极了,若不是进来看一眼,压根就不知道这些稳婆差劲到这样的地位。转念一想,也是,男人不能进产房不能治妇科,这些产婆又是低贱身份,只知道凭借经验行事哪里懂什么针刺的事情。
“我来!”她当机立断,取下了腰间的针囊。医者不能自医,岂不是笑话?
“不行!”一个产婆立即拽住她,“你一个姑娘家,要干什么?”
卫臻大急,同这个稳婆撕扯起来:“你抓我干什么?”
“姑娘不能乱行事,要是搞坏了事情,一个保不住,侯爷一定会责罚我们的!”
卫臻这下算是看清楚了,这些个老东西一个个都想着自己的性命,想着责罚呢,哪里想到过病人?
她急了,大声冲着外面叫:“春草——,夏荷——,快点进来帮我——”
春草和夏荷在门外听到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急了,赶紧冲了过来,看到稳婆在撕扯卫臻,赶紧过来帮忙。
卫臻得了空闲,赶紧过来替母亲施针,其他在一边的婆子都看傻了,竟然忘了去阻止她。
针一刺下,姜氏大叫了一声,一下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紧接着痛楚传来,叫了起来。
一个婆子突然惊叫:“脑袋,孩子的脑袋出来了——”
其他人惊喜道:“好了,胎位对了,这下子真的对了!”
卫臻这个时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站在了一边,想到不适合看这样的情景,带着春草和夏荷出了门。
她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刚才的一番撕扯,浑身都已经汗湿了,额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
她感觉整个人放松下来之后仿佛虚脱了一般。可是这个时候依旧不能放松,心还提着一半呢。
突然,“哇”的一声,清脆的孩子啼哭的声音传了出来。
正急急赶来,踏进院子门的侯爷顿时惊呆了。
稳婆喜气洋洋的抱着孩子出来,看到侯爷急忙道喜:“恭喜贺喜侯爷,生了个公子啊!白白胖胖的公子!”
卫侯一时间还没晃过神来,他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拉着稳婆又问:“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稳婆笑道:“是公子,实实在在是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