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笙瞥了一眼二人握在一起的手,面上还是端着笑意,&ldo;真是巧了,居然在这里能碰到你。&rdo;
说的是你,不是你们,打定主意无视风春莫。
&ldo;是挺巧的,你来办公事还是私事?&rdo;宫南枝端起一杯茶便咕嘟几口饮了下去。
&ldo;南枝,你喝的那杯,似乎应该是我的杯子。&rdo;噗嗤一口喷了出来,宫南枝看着对面的始作俑者,本来清爽的茶水瞬间味同嚼蜡,浑然不觉的尴尬浑然天成。
&ldo;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还是孩子气,说你什么好。&rdo;风春莫却像开了话匣子,说话间从胸前掏出一方帕子,以极为明目张胆又不失礼貌的炫耀方式在上空画了一条龙后,轻轻按在宫南枝嘴边,擦着那喷出的茶水。
夜月笙自然看到帕子上的字了,何况风春莫摆花的这样明显,为的就是让他看个清楚。
春风不度,南枝可依,绕树三匝,郎情妾意。
好诗好字,好情好景,偏偏诗里的那人,不是自己。
&ldo;方才你还不往外拿帕子,现在到舍得给我擦了。&rdo;这一来一回,粗线条的宫南枝自然没有觉察出其中的意义,只是麻利的把茶杯放下,&ldo;小二,再换一个茶杯给这位公子。&rdo;
&ldo;不好意思了,用了你的杯子。&rdo;宫南枝缩了缩脑袋,风春莫顺势揉揉她的头发,&ldo;不过还好,你没喝错我的杯子,哈哈哈&rdo;宫南枝笑了一会,发现那俩人正一脸趣味的看着自己,不禁觉得尴尬至极,遂又端起杯子准备喝茶。
&ldo;南枝,现下你端的杯子,是我方才喝过的茶水,不过我倒是不嫌弃你。&rdo;风春莫幽幽的声音从旁边飘来,一脸哀怨的看着满头黑线的宫南枝。
我心虚个毛线啊,宫南枝把杯子往桌上一搁,心中默念几句,老子最大老子最大之后,慢悠悠终于喝了口自己的茶水。
&ldo;此次来东胡,有些私事要了,段飞在&rdo;话未说完,一串糖葫芦先递了过来。
&ldo;公子,这东胡风土人情跟咱们真是大不相同,单说这糖葫芦,这里面的山楂个头大小&rdo;那人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瞪着眼睛绕着对面那人看了一圈,&ldo;怎么是你?你怎么又来了?&rdo;
&ldo;当然是我,怎么就不能是我了,我不能来吗,段飞?&rdo;看到段飞,宫南枝像打了鸡血一般,能量爆满。
☆、一串糖葫芦惹的祸
&ldo;你,你,你怎么又跟着我家公子来了!&rdo;段飞抢先一步隔开二人,一个脑袋就差摆在桌子中间了。
&ldo;这是东胡,不是南国,你来得,怎么我就来不得?段飞,你脑袋浆糊了吧。&rdo;宫南枝翘起腿来,边喝茶边打趣他。
&ldo;我们自然是有事要来,你呢,别说你们也有事。&rdo;段飞双臂交叉,低眉顺眼的看着自家公子,唯恐一个不小心,被对面那人勾走。
&ldo;段飞,休得胡闹,三皇子和南枝来定然有要紧的事情要办。&rdo;夜月笙接过糖葫芦,对面那人眼神纯净,却因为跟段飞斗了几句嘴两腮绯红,双手绞弄着帕子,时不时偷偷撇几眼风春莫,小女儿姿态十足。
那糖葫芦娇艳欲滴,此刻正握在一风姿卓越的人手中,若把风春莫拿走,这真是一副好风景,相思的人相对而坐,彼此脉脉不得语,男子欲把糖葫芦送给女子,却还是满腹心事,一波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