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姐,秋棠错了,不应该没弄清楚,就冤枉大姐”柳秋棠的脸还在发痛,但这点痛跟她心中的怒火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没事,你好好养着吧,我们是姐妹,这点小事没什么的”柳若汐落落大方的笑道。
“好了,既然没什么大事,那便都散了吧!”折腾了这一上午,老夫人身心疲累,有气无力的说道。
众人齐应了声“是”后,全部转身或快或慢的离开了沉香苑。
柳若汐前脚刚踏出苑子,就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带着颤音的唤声:“你等等!”,柳春阳急急忙忙的赶到柳若汐身旁,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从一开始,你就什么都知道?”
“知道什么?”柳若汐平静的与她对视,浅笑着反问她道。
“知道……知道美人香其实是凝……凝肌香”柳春阳微微侧首,避开了柳若汐投来清冷目光。
柳若汐细长的柳眉半挑,淡淡道:“既然是已知的答案,你又何必费口舌来问呢”
“那你给我那块……”柳春阳急不可耐的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那只是珍珠粉,给三妹的,才是你送来的那块”柳若汐勾唇浅淡一笑,灵动的睫羽轻轻一颤,视线停在老夫人的里屋的方向:“老夫人是疼爱你的,有空多陪陪她,比你在这里当跳梁小丑要有意义的多”
收回视线,柳若汐看着柳春阳的眼里带了一抹浅显的讽刺:“你得罪过柳涟雪,大夫人容不下你,现在三姨娘又以为你跟我是同盟,更容不下你,你又陷害过我,我不可能出手帮你,这府里你唯一能依靠的便是老夫人,她又疼爱你,你何苦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这内宅的争斗,从来就不适合你这种无脑的人!这次我看在老夫人的面上便不与你计较,再有下一次,你的下场……会比柳秋棠的还不如!”
柳若汐冷冷的看着柳秋棠,那眸底渗出的寒意几乎快要将她整个人冻结:“不要以为大姐在跟你说笑,我从不跟无脑之人说笑,你只需记住这点便可!”
冷冷言罢,柳若汐面无表情的从柳春阳的身旁径直走过。
柳春阳愣愣的站在原地,微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话……直到柳若汐走远,她才僵硬的转身,若有所思的朝老夫人的屋里走去。
走远后,恋儿看一眼神色淡淡的柳若汐,轻声道:“大小姐,也不知道四小姐会不会领您的这个情”
“她领不领都不要紧,这不是放过她的主要目的”柳若汐弯弯的眉眼间透着一股与她年龄不符的睿智:“府里的俩个小姐一下子都毁了容,父亲和老夫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做的太过反而会引火烧身。”
“而且老夫人实在是疼爱柳春阳,我伤了她,深究下去与我没有任何好处”从老夫人那日的叹息中就可以听出来,她是真疼爱柳春阳的,所以柳若汐不会做蠢事,在根基未稳的情况下做自掘坟墓的事:“秋棠苑里替我们办事的那个丫鬟,打发了么?”
“大小姐您放心,她做事机灵,今早把真正的凝肌香换成珍珠粉,又把土方留下后,就随口找了个借口逃出府去了,现在肯定已经上船跑远了”恋儿回道。
“柳秋棠……自己还是还是只蝉呢,就想学着别人黄雀在后。恋儿,她这种敢于冒险的精神值得很多人去学习,我们帮她一把”柳若汐讥讽的笑道。
恋儿心领神会:“是,恋儿明白”
很快的,相府三小姐因用了民间土方而毁容的流言,传遍了齐国的每一个角落。
尽快刘氏动用了母家的全部人脉,最后也只是将彻底毁容的流言,稍稍挽回成了可以治愈。为此,刘氏恨不得杀了柳若汐。
这日,柳若汐正打算出门去商铺里看看的时候,就见柳涟雪的马车早早的就停在了她的马车前面。
“大姐”柳涟雪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冲柳若汐柔美一笑:“我等你好一会儿了呢,今日我们一起走吧,我想去你那里看看,你也顺便去我那里看看,别忘了,我们可是还有赌约呢!”
柳若汐面色不改的对她报以淡笑:“怎么会忘了呢。也好,大姐也正想去你那看看,学习一下呢!”
“大姐二姐真是姐妹情深啊!不知可否带上梳云?梳云自回府居住以来还没出府去看看呢。”柳梳云冷冰冰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入二人耳中,尽快她已经刻意压制话音里的意味深长,但柳若汐还是听得出来她口气中的厌恶。
厌恶?是厌恶自己?还是厌恶柳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