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拉,瑟拉小姐,早安。&rdo;隔壁的米娜大婶见到出门准备买菜的瑟拉热情得打招呼。
&ldo;瑟拉姐姐,早安~&rdo;一个咖啡色头发的小少年从女人身后冒出头来,羞涩地对瑟拉微笑。
&ldo;米娜、安杰,早安。&rdo;安杰是米娜的老来子,性格有些腼腆害羞,自从见过瑟拉一面后对她一直很有好感。
&ldo;姐姐,那个坏人今天在家吗&rdo;少年棕色的圆眼忽闪忽闪的,因为飞坦极度讨厌陌生人,他在的时候安杰根本不敢到瑟拉家里玩。
&ldo;他昨天出去了,应该没那么快回来,安杰过一会儿过来玩吧。&rdo;摸了摸少年毛茸茸的头,看到他总让她回忆起奇犽和小杰那两孩子。
&ldo;嗯!&rdo;瑟拉姐姐又漂亮又温柔,妈妈说找老婆就要找这样的…安杰偷着笑了会儿,万分期待着瑟拉承诺给他做的南瓜纸杯蛋糕。
飞坦…现在在哪呢,现在两人的相处模式虽然没有太多争吵,但她总觉得怪怪的,既不是同伴又不像收藏品,他究竟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她能对他报有一点期待吗……别傻了,至少之前他还会吻她,可是现在…抚了下刘海甩掉纷乱的思绪,瑟拉抱着一堆材料进了门。
&ldo;瑟拉姐姐,你做的蛋糕真好吃~!&rdo;一手拿着一个纸杯蛋糕大快朵颐的安杰,坐在沙发上吃得笑眯了眼。
&ldo;呵呵。&rdo;看着可爱的安杰,瑟拉有时会想,如果不是失忆,流星街出来的自己绝不会有如此丰富的感情,不过自己终究还是不属于那个地方。
&ldo;姐姐,那个坏人是姐姐的男朋友吗?&rdo;嘴边沾着蛋糕的小少年抬头看着瑟拉问道。
&ldo;唔…为什么这么问?&rdo;
&ldo;因为、因为…爸爸说他不是个好男人!&rdo;安杰有点忐忑不安地眨巴下眼睛,咬了咬牙一口气说道。
&ldo;我和爸爸在大街上看到有个红头发的姐姐勾着他的手,爸爸说好男人才不会这样!&rdo;
红头发的女人…?瑟拉微笑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她手抖了一下但还是摸了摸少年的头。
&ldo;嗯,他不是姐姐的男朋友哦,所以安杰不用担心。&rdo;
&ldo;真的吗?那…&rdo;之后的十几分钟瑟拉感觉就像在看着自己演戏,戏中的自己温柔地和少年聊着天,直到把他送回家里。而在玄关门关上的那刻……戏落幕了。
飞坦…有女人了?仿佛惊雷般晴天霹雳,瑟拉颤抖着用手捂住嘴蹲了下来。是啊…她怎么会没想到呢,作为一个正常成年男人,外面有一两个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么。她这个收藏品不过是为了和库洛洛斗气的战利品罢了…
眼眶干涩到疼痛,瑟拉第一次觉得和飞坦日日相处的日子如此难熬。她有点恨自己,十几年了…这份感情压得自己喘不过气却死死不肯放手,像她这种的叫什么……自作自受?呵、呵呵呵…
&ldo;你在干什么?&rdo;推开门就看到她蹲在门口,形容不出的奇怪表情,他很不喜欢。
&ldo;…飞坦,你在外面有女人了?&rdo;瑟拉站起来,直直得看着飞坦的眼睛。
&ldo;和女人逛街…真不像你的作风呢。&rdo;停下来、快停下来,内心的嘶吼回荡在耳边,瑟拉阻止不了自己的嘴。
&ldo;女人,我做什么需要和你交待么?&rdo;飞坦勒住她的领口强迫她低头看他。
&ldo;你以什么身份说这些话,嗯?&rdo;那个红发女人不过是一个倒贴上来的玩具罢了,看在她游戏玩得不错的份上陪了她几天,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用这种怀疑的眼神来质问他?有意思…
&ldo;也许你会看不起我…&rdo;凑近他耳边,瑟拉一字一句地说道。
&ldo;我对你的感情从来就没有变,飞坦。&rdo;眼内深处隐藏着绝望的疯狂,此时的瑟拉显得愈发美丽。飞坦压抑着抱紧她的欲望,突然发现他很中意她现在看他的眼神。
&ldo;哼,连人类都不算的你,有什么资格谈人类的感情?&rdo;嘴上说着狠话的飞坦没有注意到内心深处因方才瑟拉的一句话引起的小小欣喜,他松开手走进客厅,侧过头冷冷地对她说了句。
&ldo;女人,我饿了,快去做饭。&rdo;留在玄关的人影僵硬了会儿,后轻轻嗯了一声。如果伤害我能重新拿回你的信任,飞坦…
在旅团的蜘蛛里,除了死去的窝金,可以说飞坦是真的不懂爱是什么的那个。哪怕在库洛洛的刺激下他隐约察觉了自己的感情,但是从来都是想要就抢,厌倦就毁掉的他确实也不懂得怎么与中意的女人温柔相处。为此,在与瑟拉同居的这半年里,他除了和自己呕气没有碰她一根手指外,就只是用言语刺激和报复她,每当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郁闷和痛苦,飞坦才感觉到她确实是存在的,只有他才能发给她这种情感。(坦子,你的感情观好扭曲啊←_←)今天她居然说对他的感情依然没有变,呵呵…这个厚脸皮的女人,直接说爱他不就好了。用其他女人来刺激她一下…好像效果也不错?飞坦心情不错地坐在餐桌旁吃饭,却丝毫没注意到在厨房很久都没出来的女人。
在恋爱中的女人眼里,所爱男人任何一句无心的话她都会十分在意,瑟拉…她以为自己早就是个人类了。连原身和寿命都舍弃的自己,在他心里难道连个女&ldo;人&rdo;都不是么……紧咬住嘴唇,她克制住眼角泛起的酸意,飞坦…飞坦…飞坦…贯-穿她整个生命的名字如今就像一把利剑,把她的心钉在十字架上,不知如何是好…我该拿你怎么办。
压死骆驼最后的一根稻糙发生在几天后的一个傍晚,瑟拉从外面回来,刚进门她就发现不对劲。门口放着一双红色的女式高跟鞋,她呼吸急促地顺着视线看去,女用挎包、脱掉的外套…被扯破的丝袜,这些散落一地的零件说明了…什么,微微放大的青色瞳孔在清晰地听见二楼甜腻的喘-息声时突然收缩!
不、不是这样的…飞坦不会的…一步步往后退,直到背部紧贴在门上,冰冷的触感冻得她一个激灵。
不、她不想看见!!飞快地开门跑出去,瑟拉甚至在慌乱中甩掉了脚上的鞋。跑了将近有1个小时,连念力都不用的发-泄式跑法让她的双脚伤痕累累,两腿无力地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瑟拉用手捂住脸。
&ldo;…唔。&rdo;许久,干涸的眼眶流下了第一滴泪水。
&ldo;呜啊啊啊!‐‐&rdo;嚎啕大哭引来部分人群的注意,但是身上散发着恐怖念压的女人却让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月上梢头,她轻轻呢喃着两个字,飞坦…
时间回到几小时前‐‐
在瑟拉跑出门的那刻,飞坦就一手甩开了缠在他身上的女人,干净利落地一剑结果了她生命。不过是利用完的道具罢了,倒是瑟拉的反应让他有些在意……他以外她会冲上来质问他,这样他就可以刺激并讽刺她几句,然后再以这个把柄威胁她没资格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