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的谢,我收下了。”于是,白媣这么回答道。
我收到谢意了,你可以走了吧?
思雍公子倒是想走,可目的还没达成,走不了啊。
于是,思雍公子很别扭地道:“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他都准备好稍微让宫珃吃点豆腐,这样更好套出话来。
白媣扭头看了下,看到床上的念泽对自己抛了个媚眼,不禁一笑,然后对思雍公子说:“不方便。”
思雍公子一副被噎到的模样,眼神不由自主斜进屋内,问道:“有人?”
会是谁?季雅还是青墨?从性子上来看,这二人是最有可能的了。
果然都是些不检点的人,宫珃也是个急色之人,表面上装的毫不在意,实际上却是不等入夜,便将人唤入了屋内。
白媣看着思雍公子不断晃动的瞳孔,面上却一副镇定的模样,只在心中感慨:还是太年轻,虽然棋艺精湛,但终究缺乏实战经验,这么藏不住自己的心思。
“我站累了,我就要进去。”思雍公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就直接推门冲了进来。
可是屋内却只有宫珃一人,而且还面带不悦之色看着自己。
“没人?”思雍公子喃喃自语地问道。
“你一个侍君,怎的一副捉奸的模样冲进本殿的屋内,是本殿之前太惯着你了,以至于你如今这么不分尊卑!”
白媣知道念泽肯定将自己隐藏得很好,丝毫不必担心。
不过思雍公子的态度实在令自己厌烦,宫珃惯着,她可不惯着。
“你……是你让我不必行礼,也不用拘束,还说让我把这儿当家一样的!”思雍公子像只炸毛的吉娃娃似的,原地跳脚反抗。
“那在这个家里,也有家法,本殿乃是一家之长,今罚你禁足三日,无事莫要再来扰本殿清净!”白媣说完就甩给了他一个背影,再不看这人。
思雍公子好似被天雷劈顶,不敢相信自己的地位被一下降到了这种地步,一时忘了来时的目的,气得拂袖离去。
可他也没有乖乖听话回去禁足,而是跑到季雅公子和青墨公子的小院发了一通脾气,弄得那二人一脸莫名其妙,然后才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小院,让小侍将院门紧闭,再不见人。
他走时,伺候在宫珃院子外头的下人是看到了的,于是“思雍公子妒心太重,扰乱后宅”的消息又在府内传了开来。
刚回府的容喜进门就听到下人们都在说这个事儿,担心宫珃被气到,匆匆去了她的院子,关心地询问:“殿下,听闻那思雍公子来您这儿闹了一场,您可还好?要不我去端碗您喜欢的甜汤来,您消消气?”
白媣一听有甜汤,立马就乐呵了,把缩在角落的念泽抛到了一边。
“甜汤让下人去端,我有事问你。”说着还把人请进了屋,与思雍公子来时的待遇天差地别。
容喜见皇长女没有明显的怒意,应该没有大碍,就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