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保安说话的感觉,就像是怀中抱着一颗定时炸弹似的,实在是小心到了极点。
他们两个人本就站在保安队伍的前方,虽然距离的远,许天佑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瞧他们窃窃私语的鬼鬼崇祟模样,用脚趾头想也明白他们想要做些什么
许天佑及时开口,从摇篮里面扼杀了他们的想法。
这一下子,保安们唯一的手段也被许天佑识破,许天佑又想到什么,补充道:“还有,你们也别想着报警,实话告诉你们,就算警察来了我也不怕。总而言之,一切刺激我们的行为,你们最好都悠着点儿。你们可千万别异想天开,一时间自我感觉良好,打算救人!我劝你们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别冒那个风险!”
许天佑的言语内容里面,尽是对保安们的侮辱贬低言辞。按照常理来说,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也受不了这种羞辱。可是稍微想想自己与金蛇的差距,知道许天佑所说的与现实八九不离十,只能哑巴吃黄连一一有苦说不出了。
这样一来,保安们只能充当看客观众,“欣赏”许天佑接下来的剧本了。
将那边料理完毕,金蛇已经走到张广茂的身前。他手腕猛的一顿,使出一股爆发力,匕首居然直接插向张广茂的面门!
保安的人群当中,不约而同的发出一阵惊讶担心的低喝。但即便如此,他们也谨记许天佑刚才的话,根本不敢跨越雷池一步,更别说出手阻拦了。
刚才还“活泼好动”的张广茂,一看这种情况,吓的都快尿裤子了。紧闭起来双眼,将头偏向了一边,不敢坦然直视自己的死亡。
金蛇的眼神里面,流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在匕首即将刺中张广茂身体的前一秒,手腕向旁边稍微一偏,匕首贴着张广茂的右脸脸颊擦过,前进的势头也戛然而止。
张广茂早已吓出一身冷汗,咬了咬牙将眼睁开,扭头看了一眼与自己有着肌肤之亲的匕首,双眼翻白,差点直接吓的昏厥过去。
在匕首上面,还弥漫着狗血的腥味,淡淡的气味一点一点侵入张广茂的鼻孔里面,让他几度作呕。可惜被匕首抵住皮肤,他现在连动都不动一下,实在是难受到了极点。
“啧,说实话,我还真是有点为难,不知道先从哪里下手呢,嘿嘿……”赤蛇自言自语,将张广茂俨然当成了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他将匕首慢慢抽了回来,却没有收起,反而贴着张广茂的脸面、脖颈等地方,来来回回不停的晃动着。阳光经过匕首的反射,偶尔刺中张广茂的眼瞳,他却像傻掉一般,也不眨眼,视线只是跟随着匕首移动的轨迹。其实也对,刺眼什么的,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的呢?
许天佑在旁边发出一阵怪笑,向金蛇提议道:“我看就不如从他肚子里面来吧,看他身材肥的流油,正好刨开看看他到底搜集了多少民脂民音!”
“这个想法不错!”金蛇应完,手里握紧匕首,缓慢下移。
每移一分,张广茂的心就悬起来了一点,眼看着金蛇就要动手,这时,许天佑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叫停了金蛇
许天佑走到张广茂的跟前,抬起手来,一把拔掉了堵住他嘴巴的棉布。张广茂吓得够呛,虽然窒息的厉害,现在却没有大口大口的踹气,反而屏住呼吸,视线牢牢锁定金蛇手中的匕首。
“我刚刚想到,这样就杀死你,似乎对你有点不公平呀!”许天佑用轻松的语调说道。
一听有所希望,张广茂的思想,从崩溃的状态中抽离出来。他将头转向许天佑,眼神里面有些迷茫。
许天佑接着说道:“怎么着也得给你个机会,留个遗言什么的啊!”
“……”听到这话,张广茂心底刚刚燃起希望的火苗,被顿时浇熄。
好哇,许天佑,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纯粹是在玩我呀!
张广茂在心底,把许天佑从头到脚骂了个遍。但是他现在也不得不顾及到自身的安危,想了一会儿,只能低头说道:“我……我不想死,如果你们放过……”
“你看你看,说跑题了吧?人得有自知之明,我给你一个留下遗言的机会,已经是看在咱们俩以前的交情上,给你最大的抬举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啊!”还没有等到张广茂说条件,许天佑立即打断了他的话,随后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你快别耽搁时间了,撗竖都是一死,再说了,早死无非是早超生,你浪费时间有什么意义呀?你就快说吧,这可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哦!”
“……”张广茂心里,还真想把时间一直耽搁下去。
许天佑的话,逼的张广茂,不得不考虑认认真真的考虑起遗言起来。可是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结果。
妈的,我前一个小时还活的好好的,哪里想过遗言这种事情啊?
张广茂心里叫苦不迭,神情可怜的看着许天佑,打算做最后的努力:“许、许市长,咱们之前虽然有过间隙,但、但那都是误会!我承认,今天跑到贵帮韩小姐的葬礼上面,揭露你的身份是我不对,我在这里给你诚恳的道歉了!许市长,你能不能别、别杀我……”
说实在的,即使到了现在,张广茂也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才会让许天佑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把金蛇派出来绑架甚至谋杀自己
他思来想去,估计导火索也就是早晨在韩芸裳葬礼上发生的那一幕了。可是,以往他对许天佑做过更加过分的事情,对方也没有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啊。怎么这一次就惹急眼了,不顾一切的冲动行事了呢?
对于许天佑的意图,张广茂百思不得其解,但现在为了保命,他也只能委曲求全,一边试图揣摩着许天佑的想法,一边捡好听的说,打算把许天佑哄开心了,高抬贵手放过自己一条小命。
整个乞求过程中,张广茂的脸色,像是吃了苦瓜一样难看;语调止不住的颤抖着,表现出来胆小慎微的小心翼
翼。
“撕^”说了那么多好听的话,许天佑却根本不为所动,歪着脖子十分不满的看着张广茂,说道,“我看你是诚心的是吧,我刚才将话说的明明白白,怎么你就听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