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满意,你说个数,我尽力给个让你喜欢的红包。”
“这些年,我还真没碰上过”
三个人一边说,一边往楼下跑。
容若哪里肯等她们说完,怪叫一声,一跃而起,又跳回楼上楚韵如身边,双手一揽,把楚韵如抱在怀中,又重新往下跳:“我们走吧!”
楚韵如惊叫着说:“还没吃早饭,你放开我。”
“车上吃吧!反正我车上带了不少好东西。到了车上,我再放开你。”
就这样,容若在萧远面前,受到了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奇耻大辱,偏偏当着楚韵如的面,连报仇都不敢,就落荒而逃。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就连睡在马车上的苏良、赵仪,一大早出来,都神采飞扬得很,远远比他这个住上房的人舒服。
毕竟马车很大,足够睡觉有余,名贵的被子,清新的香料,照明的宝珠,都让苏良和赵仪这一晚过得又舒服又自在,一大早精神好,心情更好,高高兴兴的坐在马车上,等着新一天新旅程的开始。
萧远更是经过一夜风流,心满意足得很。
一行人中,只有容若郁闷到极点,一方面要应付楚韵如追问刚才的事,一方面时不时还要听萧远几句冷嘲热讽,每每暴跳如雷,失控如狂。却叫苏良和赵仪看了之后,大觉解气。
一向容易被容若激怒的苏良,更忍不住连声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也有今天。”
于是,新一天的旅程,就在楚韵如的追问声,容若的惨叫声,萧远的嘲笑声,容若的狂叫声,凝香和侍月的窃笑声,苏良、赵仪的大笑声,还有性德的挥鞭声,健马的奔驰声中度过。
只是当马车行到较颠簸的路段时,容若的惨叫声就越来越响了。
“天啊!为什么路会这么颠?”
“天啊!为什么马车这么晃?”
“天啊!为什么头这么晕?”
萧远则在一边毫不放过地冷嘲热讽:“天啊!你还是不是男人,一点儿颠簸都受不了。昨天走的是楚京外的大道,自然平坦,现在离京城远了,路会越来越颠,有什么稀奇。”
“越来越颠?”容若面无人色,趴在马车里,只剩下出的气,没了进的气,心中万分怀念现代的汽车。舒服的真皮座椅,防震的橡胶轮胎啊!你们都在哪里?
楚韵如忧心如焚,无比关切,不断用手巾为容若擦拭额上的汗。
容若抬起头,勉力要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一张嘴,却冒出一股酸气,不及躲避,已吐了楚韵如一身。
楚韵如“啊”的一声,往后一退。
容若面红耳赤,一边用袖子擦嘴,一边急急说:“对不起,这个”
“我没事。”楚韵如嫣然一笑,叫性德停了车,她自下车,到后面的马车去换衣裳。
凝香、侍月在车上服侍,苏良、赵仪则从后头跑到前头,开心地欣赏无能皇帝晕车的丑样子,当然少不了大加嘲笑。
既然楚韵如不在身边,容若就镇定了许多,打开箱子,拿出一套月白的衣裳,自己也重新换过:“幸好我衣服带得多,晕车就晕车,有什么关系,吐得再多,也不要紧。”
“只有你这种无聊人才会带这么多衣服出门,东西多得堆成山,投宿客栈时,麻烦得还要留人看马车。”萧远冷笑。
“你懂什么?没有衣服,怎么当风流侠士,英雄少年?”容若一边系衣带,一边摆出高姿态。
“什么?”萧远听得茫然不解。
“知道为什么江湖传说中的主角都是白衣少年吗?”容若冷哼一声,用孺子不可教也的眼光斜睨萧远,再冲外头的性德抬抬下巴:“知道为什么西门吹雪可以白衣不沾尘,叶孤城可以翩翩天外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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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诚意略显不足,容若也大人大量地不予计较:“因为他们有钱,钱多得可以砸死人。所以西门吹雪就算到了最偏僻,最荒凉,最最乱的沙漠,身后也带着大批补给员,随时给他洗澡、换衣、熏香。
所以叶孤城随便走到哪,都可以找到美人儿给他用鲜花铺路。换了个没钱的,穿着白衣在大路上打个转,马上变成灰色中年人了,哪里还能当让美人儿一见倾心的白袍侠少。”
“谁要当让美人儿一见倾心的侠少?”楚韵如站在马车前,巧笑倩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