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内,单人小床旁,搭了一个折叠床。
此时古陶在小床上被盖了厚厚一层棉被,额头上的汗一直留的不停。
“别踹被子,要多出出汗!”
掖了掖被子,张雪兰坐在床边用毛巾给古陶轻轻擦着汗。
昨晚她跟古玉涛回来到十点多,去古陶屋子关窗户的时候,张雪兰一看女儿脸色,便知道这是发烧了。
试了试体温表,四十度。
吓的他们夫妻俩,赶紧给古陶灌了一片abc,怎么也得先把烧退下去。
而后这一晚,张雪兰是全程守着古陶,擦汗搓背,用尽了各种物理降温的法子。
好在后半夜,体温总算降到了38度以下。
等到了天明,古玉涛骑着摩托车,载着张雪兰还有迷迷糊糊的古陶去了就近的一家卫生所。
大夫看了看,也没什么大事,昨天淋雨淋的湿气入体,又加上有内火,这感冒伤风也就起来的厉害。
随后打了一针退烧针,开了点下火的感冒药。
回家后,张雪兰便把古陶捂到了被子里,一个劲儿的看着她出汗散热。
而全程一直晕菜的古陶,心里也不是毫无感觉,父母带她去门诊看病,她是知道的,可是浑身没劲儿,嗓子也难受的不了口,只能是一副躺尸样。
“妈,我热……”
古陶试着伸出一只手想凉快凉快,满身粘腻的汗水都快把被子打湿了,而且一股浓烈的汗臭味,弄得她极不舒服。
“不听话!才刚打完针,等药劲儿过去了发发汗在掀被子!”
按回了古陶不安于被的手,张雪兰又360度无死角的把被子重新掖了掖。
“难受……”动了动身子,古陶想换个姿势,可这一动粘在身上的被子更不舒服了。
“老实点!先睡会觉,等醒了就没事了。”
又擦了把脸上的汗珠,张雪兰轻轻拍着古陶,慢声的哄睡着。
屋外厨房里头,古玉涛忙忙活活的往碗里盛着小米粥。
熬了一个多小时的粥,又香又粘稠,极为适合生病的人吃。
“吃饭喽!”
端着滚烫的粥碗,古玉涛小心翼翼的从厨房端到了古陶屋里。
“先放着,太烫了!”
“嗯。”
轻坐在折叠床上,古玉涛心疼的看着女儿,“还烧不?”
“低烧,不过这会精神好多了。”有节奏的轻拍着,张雪兰把声音压的极低,生怕吵醒古陶。
看着爱人脸上明显的黑眼圈,古玉涛心里升出一股怜惜,昨晚最熬的就是张雪兰这个当妈的了。
起身轻拉起正在哄拍古陶的张雪兰,古玉涛把她带到了屋外。
“睡会去吧,孩子我守着就行。”
听了丈夫的话,张雪兰一下子笑了出来,她还以为有什么事儿要商量呢,原来是心疼她了!
“等陶陶喝了粥,我就去歇着!”
带着丈夫坐到沙发上,张雪兰整个人躺了上去,两只腿横在古玉涛的腿上,舒服的伸了伸懒腰。
“你说我昨天跟妈那样说话,是不是有点过了?”
不知是累还是其他,直躺在沙发,张雪兰闭着双眼轻声问道古玉涛。
正用力揉捏按摩着搭在他身上的两条腿,闻言后,古玉涛停下手看了眼妻子。
“是有些过了。”顿了顿,随后又低头接着用力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