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笙听着这话,接过一旁萦儿递上来的茶水,淡声说道:“太子你别信这些传闻,待着相爷一走我便可请太子饮上一口我的喜茶了。”
景彰一愣,他原以为这佘笙应当是要和顾延大闹一场的,怎得她如此淡定。
说得话也似顾延不在一般。
顾延也接过茶水,在佘笙耳边道着:“坐在我怀里说如此之话,可真有你的?”
“待会儿在与你算账。”佘笙想着若非是这里有景抬在,她便早一巴掌扇到顾延身上去了。
景抬细看了言佘笙与顾延道着:“怎得新郎都走了哪里来的喜茶喝?”
顾延说着:“新郎并非我,到时还请九皇子与太子替我带壶喜酒回长安。”
“不知何人有这福气能娶了佘坊主你?”景彰捧起茶盏来小口抿着,“这佘坊主都在此处,怎得就不换好些的茶叶。”
佘笙未答着前面那句话,“倒是我失礼了。也是旁得本家之帐太繁杂,我那些账房有大半还在外头查账未归只得我自个儿算,这不都忙糊涂了忘了给相爷送些好茶了。”
“既是有了个郎君,也该让得他帮衬帮衬。”景彰瞧着顾延横在佘笙腰前的那手臂觉得扎眼至极。
不晓得哪个男子有这般的气度,能见得自家妻被旁的男子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轻浮。
“好了,劳烦院判快些给她瞧瞧腿,你们两个先行出去。”顾延说着。
景抬方掀了茶盖道:“顾延,本宫连口水都未喝呢!”
“出去。”顾延只说了两字。
太医见得景彰和景抬走后,对着顾延行了一个礼道:“相爷,这姑娘的面色瞧起来差的紧,不适宜再劳累了。”
“我就是个闲不住的命。”佘笙道着,“只不过方才被人吓了而已,现今气着无处发而已,其余无大碍的。”
太医伸手探着佘笙的脉搏道着:“想不到您这般人也会气,既是气着该发出了罢。”
“恩。”佘笙是想发,也要等着太医走了再说。
太医掀开了佘笙的衣裙,摸着她的骨头道着:“骨头倒是正常的,那活经络的药物你可有再用?”
“用的。”
“许是您心中也有郁结,您还是放宽些心吧,那活经络的药物也别忘记了用。”太医面色上闪过一丝诧异地言道。
佘笙点了点头说着:“多谢太医。”
顾延这才起身将佘笙放在椅子之上,言着:“我送下院判,你在此处待着。”
“恩。”
方出了门口,太医就惶急地说道:“相爷,这位姑娘心思郁结比年前与她把脉时看着还要郁结许多。旁的可用药医,这心思郁结可是真无药医的。”
“怎会,苏家离了去,她那妹子丫鬟都有了好去处,她还有何事好郁结的?”顾延喃喃道。
太医言道:“相爷请恕下官无礼,下官斗胆一猜这位姑娘是为了一个情字而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