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翁收了手一跃到佘笙跟前道着:“你可让老头子好找,快些与老头子一道回去,老头子离开长安之时顾延小儿已晕厥了三日,不知如今有没有醒来?”
佘笙一紧张道着:“湛郎晕厥了?有无大碍?”
“他当年所中之毒全靠他勤学苦练功夫撑着,这下太医虽说是无碍的,可他的身子也经不起折腾。”白发老翁道着。
佘笙听到无碍二字,舒了一口气道着:“还未请教您是?”
“老头子无名无姓,收了个顾黎小儿做徒儿,顾延小儿是老头子的徒孙。”白发老翁道着。
“见过师祖。”佘笙恭敬着行了一个礼道着。
白发老翁道着:“快些走吧。”
沙飞扬过来道着:“佘笙这会儿不得离开此处。你回长安告知顾左相爷去,沙飞扬无意与大印朝廷白凤阁为敌,待佘坊主给本尊所办之事办成之后,他这美娇娘本尊自会奉还。”
白发老翁道着:“恕老头子不得先走,这佘笙老头子定是要一道带走的。”
沙飞扬手中剑横在了白发老翁前边道着:“那便在与您讨教讨教功夫。”
“沙尊主,师祖,听我一言,我既是先答应了沙尊主之事,我且在这里留五日帮着沙尊主完事,劳烦师祖先回长安替我先与爹娘还有夫君报个平安信。”佘笙道着。
沙飞扬将手中剑收回对着白发老翁道:“你就先回长安去。”
白发老翁看着佘笙无碍,也便道着:“那好,老头子先走了。”
待着白发老翁走后,沙飞扬道着:“佘笙,你就不怕五日以后本尊也不让你回去吗?”
“我信尊主您。”佘笙道着。
“尊主,少主已醒来了,正哭闹着呢!”
佘笙听了此言,便跟着沙飞扬的身后,还未进门便听得一阵阵地打砸之声。
沙飞扬进去便被一枕头砸了个正着,她看着穿着单衣赤脚站在地上的小娃儿,道着:“咸儿,快些将鞋袜穿上,莫要着凉了。”
万俟咸小手指指着沙飞扬道着:“你是女魔头,你别过来,我爹爹是北漠的王,你若过来我爹爹可以杀了你们的。”
沙飞扬连将在她身后的佘笙的轮椅推了进来道着:“万俟咸,你看这是你爹爹。”
万俟咸看到佘笙微微一愣,却又摇头道着:“不,她并非爹爹,爹爹眼底下无这颗乌漆墨黑的东西,女魔头,放我出去。”
佘笙伸手摸向自己眼角的泪痣道着:“这孩儿的眼神够好的。”
沙飞扬措手不及地道着:“咸儿,我真的是你的娘亲。”
万俟咸又取着一旁的瓷器来朝着沙飞扬扔着:“你才不是娘亲,爹爹说过娘亲是这全天下最温柔的女子。”
沙飞扬看向佘笙轻声道着:“佘坊主,求你将痣藏了罢。”
佘笙结下发丝道着:“女扮男装总是有露出马脚之地方的,藏了痣也藏不了别的。”
万俟咸道着:“你个坏女人,帮着女魔头来扮作爹爹欺负咸儿。”
佘笙摇着轮椅走近万俟咸,低头看着他道着:“若是女魔头真是魔的话,你方才用大明宫里头的瓷器砸她,你早该没了这条小命了。”
“佘坊主!”沙飞扬喊道。
柳万金拦着沙飞扬道着:“沙尊主,我家坊主手下如此多人,她不似你有天下第二的武功,训人的本事定是比你要好些的。”
“可那是一个才五岁的孩儿。”沙飞扬急忙道着。
佘笙冷冷地道着:“苏家儿郎五岁早已初懂君子六艺,天下间若是初见年长之人也该先行礼数才是,北漠人生性粗犷不遵循周礼,可他既是北漠王庭之小王子,五岁还不知礼仪日后若没你与万俟微的庇护,他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