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过了,没有发还的奏疏,多是关于太监张鲸,或者他督办煤矿的奏疏。”
“会不会你想多了?每年宫里留中不发的奏疏也不少。”
司礼监故意隐匿奏疏,这可是极大的事,如果属实,葛守礼都不敢去想接下来的后果。
“张鲸办煤矿以来,行事没有章法,胆大包天,与立兄认为他不敢吗?”
葛守礼长叹一声,如果司礼监真的敢隐匿奏疏,操弄政事。
想到这里,葛守礼正了正衣冠。
“我们一起去内阁找张公。”
两人找到张居正,询问起这事。
听到这么棘手的事,张居正大感头疼。
年关了,广东乱民部分回了山中,部分还在劫掠乡野,各地流民也加入其中。
当地卫所只能固守县城,保证城池不失。
朝廷军队集结不到十万,固守各关口。
但是西至云雾山,大人山,南至云开大山,东至西江一带,大山连绵不断,防不胜防。
而进山寻剿乱民大部的朝廷军队损失惨重,毫无所获,如今无人敢进山,只能在外防堵。
地利优势太大,殷正茂已开始上疏请援,要求朝廷催促各部援军务必按期到达。
还有考察法的事,年关京察,各地税赋进京入册,各地军饷的催报,反对禁书院……
“此事关系重大,需先查实清楚。”
“那现在就去查,我等和公一起去。”
“这么多公文都是等着要办,先把先来的事办完。”张居正指了指内阁值房满满的公文。
“这件事最紧急。”
“哪件事不紧急?”
内阁办事的吏员们也看不下去了,上前大声指责。
“各部都认为自己的事最重要,都要求内阁先办,两位御史的事情肯定是大事,但是为何偏认定自己的事是最重要的呢?
都像两位如此来内阁催责,内阁又该如何应对才是呢?”
……
今日没有太阳。
一户百姓家的男人,等了一早上也不见太阳出来,不满的骂了一声,把阳燧扔到一旁。
落到地上哗啦啦的响。
响声惊动了屋里。
“当家的,清早就让你去生火,你想偷懒,非要等太阳出来用阳燧,到现在火都没有升起来,家里还要吃饭吗?”